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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要阻止一条话题的最佳方式是什么?
答:没有比另一条更热话题更好的。
至于澄清事实,那是更热话题出来后的事,待众人都不热议,热度又还在时,再加以澄清。
至于失德退亲这样的消息,孟约觉得,越澄清,反倒会越说不清。
孟约在擦干净头上的鸡蛋时,就隐约有个想法,她不能让自己处于被动,如果一直被动下去,会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谁也说不准。
她不能只寄望于孟老爷的保护,更不能只躲在后边,让王醴在前面神档杀神,佛挡杀佛。
她是穿越者,好歹该树立起穿越者的尊严来。
至于什么是穿越者的尊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年近半百的老父亲,为她这个换了芯的熊闺女遭罪。
王醴一路将父女俩送回孟园,与孟老爷相谈片刻后,便仍要去当差。
临起身时,王醴发觉孟老爷有些不对劲,一会满头大汗,一会仿佛又在抖:“孟伯父,你可是哪里不适?”
孟老爷本想等王醴离开再命人去请大夫,没想到被王醴看出来:“略有些不适,你自去当差,我这便命人去请大夫。”
“我顺道为孟伯父请大夫罢。”
山中燕雀的亲爹,岂有不卖好的道理,再说,也是捎带手的事。
孟老爷倒也不矫情,点头便应下,他也委实是很不舒适,这才没多与王醴掰扯。
王醴前脚一走,孟老爷后脚就扶着桌子捂着肚子,整个人显得无比痛苦,身上的滴汗如流,一阵冷一阵热,冷时冒冷汗,热时却反没汗。
孟老爷到底非三五岁孩童,自然知道,他现在这症状很是凶险。
此刻,说句不好听的,孟老爷感觉到了人生岁月的流逝,这是他从未感受到过的,始知世上光阴果不会饶过谁。
孟约洗漱罢再出来,大夫正在为孟老爷切脉,原本只是风寒,且已经好转,这下却成了伤寒。
孟约惯知孟老爷心思重,却现在才知道,孟老爷心思重成什么样:“爹,你好好养着,外间蜚短流长,我会自己去收拾了它。”
对此,孟老爷只是点头,若是以往,孟老爷必然要说“凡事自有为父”
,然此刻,孟老爷感觉到了时间从自己身上带走了什么,便只含笑道:“好,为父知道,年年已长大,能自己独当风雨啦。”
即使孟约不是真的只有十几岁,听到孟老爷的肯定与鼓励,也觉得很开心:“那你要乖乖听大夫的话,不让操劳就不操劳,让睡好就睡好,让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许嫌药苦,不许管外边发生什么。”
“好。”
雏鸟终要自己飞,作为长辈,孟老爷既有不舍,又满怀欣慰。
盯着孟老爷吃完药,又看着他药效上来开始犯困,孟约请大夫今日夜间再来看诊一次,便自回画室去。
满室一架架价值不菲,千百年后难得一见的上好宣纸,孟约的心猛地就稳下来。
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担负着孟老爷的荣辱生死,人道负重行远,便是如此。
“同为穿越者,太祖啊,那我就扯你的虎皮做大旗啦。”
向着不知是否已回到现代的穿越太祖喃喃一句,孟约铺开纸,她要画一个穿越太祖重生为女儿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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