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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问道:“妈,这皮鞭是干什么用的?”
我妈把皮鞭拽在手里,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什么,就是织着玩的,好了,饿了吧,妈给你做饭去。”
说完我妈就快步逃出了房间。
晚上写完作业我就洗澡睡觉,可一想到白永盛即将成为我的继父,我心里头怎么样也痛快不起来。
在床上辗转半天睡不着,我妈端着水盆走进来,她穿着一件开肩的吊带衫,边泡热水脚,边用毛巾擦拭身体。
我不经意间往妈妈的背上看去,就这一看,我惊呆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捂着嘴巴问道:
“妈,你背上的伤痕是哪里来的?”
我妈细嫩的背上,肩膀上,甚至后颈部,遍布伤痕,每一条都有我的手指头粗细,有些是旧伤,由红转黑了,还有一些却是红淤的新伤,还渗着点点的血星子。
都说女儿的心连着妈妈的身体,我看了心像刀割一样疼。
我妈仓皇地抓过一件衬衣披在背上,躲闪着说道:“没什么,就是刮痧而已嘛!”
我淌着眼泪看着她说道:“刮痧?谁帮你刮的莎刮成这样?”
我妈皱着眉头说道:“是,是你白叔叔……”
那绝对不是刮痧的印迹,有几条伤痕已经皮开肉绽了。
我混乱的脑子当中,突然想到了先前在床上摸到的皮鞭。
我心头一颤,没错,那皮鞭的粗细,大概也是这么个尺寸,难道那个白永盛用皮鞭抽我妈?
我脑子一有这个想法,一股怒火就窜了上来,连杀了白永盛的心都有!
我妈上前来抹了抹我的眼泪,将我的头埋进她的胸口,带着哭腔说道:“妈没事,只要小宁能好好的就够了……”
“妈……你怎么能这么苦自己?”
我抱着她嚎啕大哭。
几天之后的周末,我跟我妈在房顶上晒香菇,这时候见到院子外头有一对母女的身影朝我们家的方向走来,走前一看,心头一瘆,这不是白永盛的黄脸婆跟他女儿白小蝶吗?
白永盛的老婆薛梅,手里拿着一根竹扁担,气势汹汹地敦着肥胖的身躯就朝着我们家门口漾了过来,她女儿白小蝶两行眼泪直流,哭成泪人了,抓着薛梅的粗手臂,好像是想拦着她。
我喃喃念道:“妈……”
我妈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下去吧!”
薛梅进了我们家院子之后,手里的扁担就指着我妈,吼道:“石冬艳你个小寡妇,给我下来!”
我紧跟着我妈走了下去,面对着如狼似虎的薛梅,我妈却是岿然不惧,稳稳当当地站在薛梅那根竹扁担之下,眼睛都没眨。
我看到薛梅已经怒得有些失去理智,而她女儿白小蝶可怜巴巴的看向我,俨然是不希望她妈妈把事情闹大。
这小丫头比我小三岁,以前老跟着我玩,追在我屁股后边叫着程宁哥,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生。
薛梅撸撸袖子,咬牙切齿地朝我妈喊道:“好你个石冬艳,自己命贱当了寡妇,就来抢我的男人?想让我离婚?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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