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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杯在下面跪地的凯西和婢女面前摔个粉碎,婢女们立时惶恐伏地,就连先前抓我的侍卫也赶紧下拜,惶恐大喊:“王息怒——”
玉音王用手中的金手指不停地指我:“给我拖出去砍了!
砍了!
砍了——”
这完全不同的激动的喊声让我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只因我跳了几步就让他勃然大怒?
“真是找死~~~”
安歌那里传来嘲讽的话音,“玉音王可是这里的舞神,你在他的面前居然把舞跳得那么难看,可以说是亵渎他,不是找死吗?”
什么?玉音王是舞神?
我朝玉音王看去,他的脸色真的不是一般地阴沉,真的像是我破坏了他心目中最神圣的东西!
“等等,我还会讲故事!”
我被侍卫拖到门口,我死死抓住描金的门框不放,“我会讲很多很多故事,不如我讲《一千零一夜》哈。”
“哈哈哈哈——她居然想跟我们讲《一千零一夜》?哈哈哈——”
安羽在他的包间里哈哈大笑,“大家可都听见了?她居然想讲一千零一夜,她不知道我们这儿还有《天方夜谭》的手抄本,真是可笑,一无是处,原本看她反抗敢杀夜叉王还觉得有点意思,现在看她那副怕死的模样真是觉得无趣,砍了砍了。”
“我早说砍了,在这里聒噪烦人。”
阿修罗王趁机再踹我一脚。
我急了,又急又气,我已经卑躬屈膝了,可是这帮人毫不尊重我,对了,他们就是不会尊重人,这里一看就知道还是奴隶或是封建制什么的,像我们这种人的生命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我终于也忍无可忍地生气起来,面对他们大喊:“够了!
砍砍砍!
你们就知道砍人,我是怕死,因为我只有一次生命,你们不老不死,身上砍几刀都没事。
但我不是!
我一刀下去就真没了!
那时就算你们把我的脑袋和身体缝起来想陪你们玩,我都动不了了!
我就只能是一个,一个人偶,一个摆设品了!
至少,现在我还活着,虽然歌唱得很烂,舞跳得也不好,但至少还能说话,可以跟你们说说上面是怎样地变化……”
“真没趣~~”
安歌无聊的话音从他的包间而来,金纱后他挥了挥手,纱帘被婢女挂起,露出了他今天淡紫色的胡服和一头雪亮的白发,银瞳里满是无聊和厌倦,他伸手打了哈切,“上面的事你们掉下来的人跟我们说了很多,什么飞机大炮电子产品,不过十年,能有什么新意?”
“十年?这么说上次掉下来的是十年前?”
安歌翻着白眼像是算日子:“差不多的,那时正好是公元两千年。”
“2000年?大哥,现在是2013年了!”
我大声地,郑重地说,“您知道上面的发展有多么迅速吗?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三年一小变,五年一大变了,而是瞬息万变!”
在我铿锵有力的话音中,安歌身边的安羽也让婢女拉起了纱帘,当他们边上的包间也拉起纱帘时,我看见了鄯善王微笑的脸。
他温柔而正色的目光像是在给我打气,似乎在告诉我让我继续下去,上面世界的变化远比唱歌跳舞更能让王们产生兴趣。
现在,右边的纱帘全数掀起,只剩左边的,我继续说着:“2000年电视机是这么厚的,现在电视机已经变得这么薄……”
我一边说,一边比划,“2000年手机是彩屏的,现在手机是触屏的!
而且防水!”
我下意识地摸腰部,“我手机应该还在我衣服里,等拿出来我给你们玩,只要用手指就可以下达各种命令。”
“触屏?”
左边的第一间纱帘终于掀起,正是和我一样的汉人:涅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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