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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叹了口气,真是一位心大的房主。
艾伯特的唇色有些淡,肤色是冷淡的瓷白,在尼克碰他脸颊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面上飞快的染上一抹红晕,六分微怒,四分羞耻让他飞快的推开了尼克。
挺可爱的,尼克想到。
“我得去睡一会儿。”
艾伯特撂下这句话后就逃似的去沐浴,尼克能很清晰的闻到那股好闻的玫瑰味。
艾伯特的味道,该死的,尼克从来都不认为他喜欢男人,当然,他现在脑子里再也没有小镇里那个浓妆艳抹的初恋。
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尼克在思考要不要借住艾伯特家一段时间,他可以给与同等的报酬的,虽然有些得寸进尺,但是此时他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了。
艾伯特裹着羽绒被在暖烘烘的补眠。
昨天晚上能源灯塔的能源的问题,艾伯特作为负责人自然而然的忙到了深夜,这极北之地也越来越冷,能源供暖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也只有外面那些人才会以为极北还是那个散发着冰雪魅力的旅游圣地。
焦躁和不安让他的心情沉重又带着无能为力的悲哀。
当看到缩在他家台阶上的尼克时,他本来想将人赶走的,可能是他熟睡的模样让艾伯特久违的感觉到了太阳的暖意。
艾伯特大概是不想看到太阳受委屈,自己倒是受了一晚上寒风的侵袭。
那家伙真的很像太阳,艾伯特想到,他笑起来的爽朗样子是极北没有的东西,真的很感染人,整个人暖乎乎的。
感冒来的不是时候,艾伯特烧的有些迷糊。
尼克靠在布艺沙发上,半天没有等到艾伯特下来吃早餐,牛奶被温了好多次了,在温下去就要变成粘稠的膏状了。
他是不是病了?尼克慌忙往艾伯特的卧室奔去,他可是记得艾伯特吹了一夜冷风,可别是病倒了还没人发现。
尼克看到了褶皱不堪的床单上浑身滚烫的艾伯特,床下摆放整齐的棉布拖鞋,还有一柜子西服。
“艾伯特,艾伯特。”
尼克给艾伯特脑袋下面塞上了个枕头,“医药箱在哪里?”
艾伯特的被子往下滑落,但尼克也顾不上给他拉被子遮盖身体。
“在柜子里。”
艾伯特说的有些飘忽,要不是尼克耳朵灵敏根本就听不见。
喂药的过程,尼克看到了艾伯特的身体,他很瘦,肤色瓷白的晃眼,垂下的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修饰着那双忧郁又沉着的美丽眼睛。
要是在小镇里,艾伯特一定会很吸引女孩子的,因为他像是十八世纪的绅士,优雅,沉着,干净,几乎一切好的词汇都可以往他身上贴。
喝了药的艾伯特脑子里终于不再是一团浆糊,同时那种想要占有太阳的想法越发浓重。
“尼克,”
艾伯特拉着尼克得手,“要和我上床吗?”
“尼克是不是不想?”
“尼克也觉得我像个女表子吗?我也这么觉得,”
艾伯特把被子往上裹紧,“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都会想要上床,真是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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