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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琛回到自己的外书房,见牟飞仍然笔直的跪在那里。
周景琛径直坐到书案后面,:“想明白了吗?”
牟飞恭恭敬敬的回答:“属下想明白了!”
“那就起来吧!”
“殿下,这圣旨您看放在哪里!”
周全托着朱红托盘低着头躬身上前一步。
“牟飞,你看看这道圣旨!”
周景琛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抬了抬下巴。
牟飞拿起圣旨小心翼翼的展开,待看清其中内容,惊诧的抬起头看着周景琛。
——刚才不是让我跪着想明白为什么您不能纳妾吗?怎么这么一会儿您就把纳妾的圣旨带回来了,您到底是纳不纳?我怎么算想明白了?
周景琛好笑的看了眼牟飞迷茫的神情:“父皇让孤王留着这道圣旨,一但孤王后悔时可以用它!”
牟飞斟酌了斟酌,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讪讪道:“陛下想得周全!”
周景琛轻哼一声:“你倒是会说话,去,拿个火盆来!”
“哦?哦!”
牟飞虽有些不明所以,但太子殿下吩咐下来,他马上出去办了。
周景琛又对周全道:“之前路上遇见的那个宫女怎么处置的!”
“关在内务府的地牢里,正在拷问呢!”
周全连忙回答。
“去问问拷问的结果!”
牟飞端着火盆走了进来,周景琛示意他把火盆放在自己脚边,拿起书案上的圣旨,展开又看了了,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伸手便把圣旨扔进了火盆中。
“殿下……您!”
牟飞惊呼一声,待看到周景琛神色时,缩了缩脖,低下头不吱声了。
周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瞟了一眼火盆里还没燃尽的明黄圣旨,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向周景琛回禀道:“那个宫女是前段时间邓家送进来给邓太妃养猫的!”
“邓家?前太子妃的母族!”
周景琛的拧着眉头,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敲着书案,“牟飞,我二哥就藩蜀地如今走到哪里了?”
“庆王殿下因生病,现在在庐州养病呢”
“庐州?连一半路都没走到!
对了,父皇让皇太孙周明昊进宫陪他,等一会儿我下旨,你亲自去庆王府接他!”
周景琛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殿下,这回庆王就藩没有带庆王妃和皇太孙,而邓家最近又动作频频,这庆王是前太子,还有这皇太孙周明昊,只怕邓家是未必甘心!”
牟飞作为禁卫军和黑龙旗统领,对这些消息还是非常敏感的。
“我二哥是自愿让出太子之位,他,孤王还是信的,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有些人恐怕会心有不甘,你派人盯着邓家和庆王府些,我二哥那里有什么消息也赶快来报我,另外还要多派些人暗中保护好太子妃娘娘的安全!”
周景琛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不安。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不过殿下,这庆王府就是原太子府换了匾额,而且周明昊的皇太孙的名号按规制也早就该改为庆王世子,您看这两件事是不是应该尽早解决掉了!”
牟飞对庆王妃还赖在原来的太子府不搬家是有些膈应的,你一个废太子妃怎么一点也长眼色,还想仗着皇太孙的身份装几天威风?
周景琛明白牟飞的想法,摇了摇头:“这都是不要紧的事情,你先下去安排正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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