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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可以去跟王锦确认,想来他多多少少听说过。
我出生后就遗传了一些症状,叫人医过。”
他解释完,看薛璎眉头紧蹙,便一指小火炉问:“我以前喝了太多药了,眼下能不喝吗?”
她回过神来,“哦”
了声:“那就不喝吧。”
而后继续低头看奏疏。
魏尝显得有点无所适从,生怕招惹她不高兴,请示道:“那我现在……?”
她抬抬眼皮:“坐。”
他就往她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真是一屁股,盘腿的那种。
大陈朝汉人中非常粗鲁的一种坐法,王公贵族见了几乎都要瞠目的。
薛璎自然也讶异地盯着他。
他只好挪挪腿,直起身板,意图改成端正的跽坐,坐到一半却被她制止:“算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魏尝本也知道这坐法粗鲁,只是穿着里衣,下意识随意一些,何况腿上有伤。
但眼下却坚持跽坐,讨好道:“你瞧着舒服要紧。”
薛璎被他这次回来以后,时时处处卑微到尘埃里的态度,弄得莫名有点焦躁,闭了闭眼说:“谢祁逃出平阳后,平阳侯就开始整装集结军队了,直到宝贝儿子被逮回去,才终于选择按兵不动。
虽然以朝廷实力,平阳不足为虑,但与诸侯国动武非常忌讳,会引起一系列连锁事件,所以……”
她顿了顿:“所以你记大功一件,之后装失踪的事,功过相抵,我不追究了。”
言下之意,叫他不要那么卑微讨好她。
她在用她那种恩怨分明,清醒冷静的方式赦免他。
但魏尝却说:“你可以追究的。”
她觑向他:“不是说怕被赶出去?”
“追究怎么就非要赶人啊?你不用长公主的办法追究,用小姑娘的办法追究啊。”
他叹口气,“比如……”
他攥过她的手,给她拧成拳头,抓着她往自己肩上捶了下:“比如这样,揍我一下。”
“这是挠吧?”
她冷笑一声,抬起他左胳膊,照他那处被剜了肉的伤口比划了下,“这才是揍。”
说罢就要一拳头下去。
魏尝霎时吓白一层脸,赶紧拽过她的手阻拦,不料她眼下低烧体虚,他又心急,用力过猛了点,这一拽,直接将人拽进了怀里。
夏衫单薄,俩人面对面贴上一瞬,几乎都能感觉到彼此肌肤的温热,当然还有战鼓一般的心跳声。
是两个人的心跳。
此起彼伏,无比欢畅,像在赛跑。
薛璎憋着股气,不呼吸,不出声,慢慢往后退。
但魏尝却一不做二不休,趁势把她拽得更紧,垂下眼,盯着她淡樱色的唇瓣说:“我给你揍,揍哪都行,不过能不能先吃个止痛药……”
她一愣之下抬起头,随即听见他的下半句:“……亲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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