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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杞星隔着雨声大喊:“城——郊——”
他头几天在城郊的苗圃订了一批铁线莲,今天老板打电话来说出苗了。
他闲着没事,干脆过来看看,又在圃园逛了逛,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
老板说要开车送他,但杞星见人家移苗施肥都忙了一天了,刚准备吃饭,没好意思答应,坚持自己到车站等回城的公交。
结果车没等来,等来了一场暴雨,还有盛席年的电话。
杞星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猜盛席年估计又要训斥自己乱跑了。
结果对方听到自个儿的解释之后,居然没有发脾气,只让杞星发个定位给他。
杞星听话地发了位置,又画蛇添足地补充:“其实我再等等也行,估计一会儿就有车了。”
隔了一会儿他才收到盛席年的回复,言简意赅,只有两个字:“等着。”
……这什么霸道总裁语气。
杞星撇撇嘴,却还是乖乖坐在公交车站玩手机。
等他玩了两把游戏,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划破雨幕而来,停在车站前。
杞星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跨上车,刚才雨大风也大,他虽然带了伞,裤脚鞋子还是湿了个七七八八,水痕带进了车里,座椅脚垫无一幸免。
杞星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你这辆车遇到我真是多灾多难。”
他说这话,实际就是不好意思了,盛席年看了他一眼,伸手从后座拿出一件外套递给杞星。
“穿上。”
那是杞星的外套。
杞星一愣,接过来穿好。
盛席年低头看了一眼,又微微皱眉,接着开口:“把鞋子脱了。”
杞星鞋子确实已经湿透了,他依言照办,脱掉进水的鞋袜,把脚缩在座位上。
他的脚很白,和黑色的座椅对比强烈。
他在风雨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冻得不行。
因为冷,他缩在座位上,整个人看起来只有小小一团。
盛席年扫了他一眼,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杞星的腿上,又伸手把暖气开到最大。
动作之间盛席年触到了杞星的脚,温热的手指和杞星被冻得冰凉的双脚相触。
杞星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想把衣服还回去,盛席年没看他,却仿佛知道了他的动作,低呵道:“别动。”
“……”
杞星果真不动了,偷偷抬眼去看盛席年。
对方面色不太好看,专注地开着车。
杞星收回视线,把头埋在膝盖。
盛席年穿的是西装外套,上面有淡淡的檀木香气,显得干净又疏离。
杞星忍不住偷偷闻了闻,有点想问问盛席年用的是什么香水。
这一路盛席年开得很快,等回到家,阿姨早早煮好了姜汤等着俩人。
盛席年和杞星先一人喝了一碗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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