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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慎王是到边关去过的,我与他早就相识,但并没什么往来,在西域一同经历过许多事后,才算是生死之交了。”
沈瑜想了想:“我的确并没听过这事。”
“当初他打的是离京游学的名头,”
沈瑜倚在小几旁,宋予夺则挑了另一侧坐下,继续道,“可实际上却是去边关长见识了,连太后起初都被蒙在鼓里,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在沙场上磨出来的交情,向来是比寻常情谊更深厚些的。
沈瑜奇道:“我倒真没看出来,慎王竟是这样的性情。”
慎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太后所出,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他这些年来做事十分稳妥,从没闹出过任何不好的传闻,皇上也很是倚重他,朝野上下对他的评价都很好。
沈瑜跟他并没有什么接触,对他的认知就是,一位规规矩矩的“贤王”
。
“不单是你一个人这么想,”
宋予夺笑了声,并没再谈下去,转而问了句,“今日做了些什么?”
沈瑜摆弄着那两枝红梅,想了想,答道:“早些时候到茶楼去走了一趟,方才跟点青闲聊了会儿。”
她的肌肤很白,欺霜赛雪般,被那红梅映得很是好看。
宋予夺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随口接了句:“聊什么?”
沈瑜漫不经心地说:“锦成公主与宁谨的亲事。”
宋予夺持着茶盏的手一僵,偏过头,复又看向沈瑜。
这定亲的消息已经传出好几日,他也反复听人提起过,可却并没在沈瑜面前提过只字片语,毕竟他与沈瑜的初识与锦成公主脱不了干系。
宋予夺压根不想去提早前的事情,只一想,便觉着实在是亏欠了沈瑜许多。
当初与锦成公主的亲事定下时,他压根还不知道沈瑜这个人,那时是听从了老侯爷的意思,觉着既然是到了年纪,总该有一门亲事。
经历过后来的事情,宋予夺也意识到自己当时太过轻率。
可话又说回来,若不是有皇上赐婚,他也见不着沈瑜,以两人的身份地位,大概此生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阴差阳错至此,着实是让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怎么了?”
见宋予夺突然沉默下来,沈瑜抬起来,透过花枝看向他。
“我以为……”
宋予夺迎着沈瑜探究的目光,最后还是说道,“你并不大想听到锦成公主的事情。”
沈瑜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勾唇笑了声:“于我而言,与她的恩怨纠葛,两年前在观云殿就已经结清了。”
沈瑜当初的确是怨恨锦成,可却不想始终为着这件事耿耿于怀,将来再想起来还要意难平,所以才有了观云殿那一番事情——铤而走险顶着大不敬的罪名去倒逼锦成公主,甚至还借太后的势扫她颜面。
到如今,当年旧事在沈瑜这里已经揭过,并不是什么讳莫如深不能再提的事情。
而锦成公主愿不愿意揭过,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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