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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彼安有些不服气:“你怎么知道?”
范无慑浅浅勾了勾唇角:“我就是知道。”
解彼安惊喜道:“师弟,你刚刚是……笑了?”
范无慑的面皮顿时紧绷起来,那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消失了,却在脸上留下心虚的痕迹。
解彼安眨了眨眼睛:“不要不好意思,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
范无慑别扭地别过了脸去。
解彼安美美地想,他和小师弟又亲近了几分。
定完衣裳,也到了中午,俩人去了一座茶楼吃午饭。
这金颐轩是酆都有名的馆子,常年宾客满堂。
俩人来的晚,没了雅阁,只能坐在大堂,正赶上一场说书。
那说书人折扇一甩,郎朗开口,自报家门后,道:“今日开讲,上古四大法宝。”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自盘古开天辟地,混沌两分,这世间原本灵气充沛,你我皆可成仙。
可惜,好景不长,这仙多了,神就不满了,神颐指气使,仙也不乐意了,于是彼此争斗无休,人鬼神开启了一场浩大的封神大战,无数生灵涂炭。
最后,人皇颛顼,绝地天通,彻底断绝了天与地的沟融,从此划分三界,虽然仍旧以天为首,可实际是各为其政,这才换来三界太平。”
那说书人声音抑扬顿挫,脸上神动色飞,很快就吸引了客人们的注意力,“传说封神大战后,有四样上古法宝流落人间,相信各位客官也都听过,那便是东皇钟,神农鼎,山河社稷图和轩辕天机符。”
关于上古四法宝,修仙者尽人皆知,解彼安知道的肯定比这说书人多,他还见过其中两样,但他依然听得津津有味。
“法宝嘛,不稀奇,天下之有成的修士,谁还没有一两样法宝傍身,可这上古四大法宝,各个有毁天灭地之威力,得其一者独步天下,得其二者……”
说书人轻咳两声,摇头晃脑,“不可说,不可说。”
席下响起笑声和掌声。
解彼安也笑了起来。
范无慑腹诽道,怎么这么爱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小二开始上菜了,解彼安把一大盘红烧鱼头放到范无慑面前:“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鲜得很,快尝尝。”
“先说这四大法宝之首的东皇钟,此法宝乃东皇太一之法器,可攻可守,攻,则所向披靡,守,则固若金汤。
大家也都知道,此法宝所归何人,所在何处。”
底下有人叫道:“就在咱们酆都。”
“不错。
这法宝被冥府武判官、钟馗钟天师所得,得了这么一件宝贝,称帝称雄,不在话下,可钟天师是何等人物,他竟将这宝贝,放在酆都补结界,使人鬼互不侵扰,这等境界,真是高山仰止,叫凡人望尘莫及。”
说书人朝天作揖,以示敬仰之情。
“钟天师是在世神仙。”
一个小贩在下面吆喝,“我这里有钟天师的最新画像,贴在家中,可镇宅辟邪,只要三文钱一幅。”
解彼安噗嗤一笑:“他们总把师尊画这么丑,师尊每次都气死了。”
范无慑看了一眼那钟馗画像,画中一虬鬓大汉,眼如铜铃,虎背熊腰,表情狰狞,看来是凭着民间的想象,怎么吓人怎么画,又想起钟馗醉得东倒西歪的邋遢模样,实在是荒诞滑稽。
“这第二件法宝,便是神农鼎,乃是神农炎帝的法器,世间万物皆可炼化,能淬炼出最顶级的法宝、武器、仙丹,令天下修士趋之若鹜。
可这神农鼎,人人皆知它在何处,人人都看得见、摸得着,却谁也无法据为己有。”
那神农鼎身在昆仑,化形一座仙山,的确是看得见、摸得着,能使用者却寥寥无几。
“这神农鼎是活火山,常年休眠着三昧真火,此火只能用灵力催动,在炼化的过程中,灵力不绝,则火不熄,否则就前功尽弃,世上还没有一人能够独自催动此鼎,用一次,所耗巨大。
这宝贝最近一次开炉,还是六年前,金陵衔月阁阁主,给自己的大公子兰吹寒淬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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