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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安然地喝着茶,旁边人打得飞来飞去,一个身着粉红色长袍、眉目清秀的男人和白少棠打得满身是血。
我冲进长廊的时候,这男人袍中忽地出现了一朵金色的牡丹,那牡丹花飞快地冲向白少棠,我还没喊出声,便看见这朵牡丹射入了白少棠的身体里。
白少棠闷哼出声,直直地倒了下去,我慌得从长廊上飞身而起,然后被打飞过来的白少棠猛地撞到身上,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我与白少棠刚刚落地,一把长剑便指了过来。
我几乎已经感受到那剑尖破开皮肤的凉意时,便听到沈夜淡淡的声音阻止了那长剑的继续逼近:“牡丹。”
剑停留在我身前,有血珠顺着那剑尖滴落下来,我抬头看去,这才见执剑之人喘着粗气,面色苍白,似乎也受了重伤。
他停顿了片刻便收了剑,转身回到沈夜身边。
沈夜站起身来,带着他身后那少年走向我。
那真是绝美的风景,我却只觉得惶恐,不由自主地抱紧了白少棠。
白少棠已经神志不清,迷糊着倒在我怀里,我故作镇定地看着沈夜走到我身前。
然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低垂着头,打量着我满身的血迹。
接着他蹲下身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方帕子,温柔地拉过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他掌心端详。
“你受伤了。”
他淡淡低声陈述,“夹棍、拔指甲,还有吗?”
“你想做什么?”
我佯作淡定,然而颤抖着的身子出卖了我的想法。
他没有说话,端详着我的手,接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白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均匀地撒在我的手上。
“来人,”
我假装不知他的行径,唤旁边站立在长廊中不知所措的护卫,“把白少将抬回去,赶紧叫个大夫。”
“谁都别动,”
沈夜声音不高,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谁动谁死。”
他的语气其实并不激动,甚至有些温和,然而这话说出来,自带了一股震慑之力。
在场所有人都顿在那里,许久,竟没有一个人敢往前一步。
“我留下,放他走吧。”
见旁人不会动弹,我也放弃了他们,转向说服沈夜。
沈夜却忽略了我的话,只是端详着我的手,平稳地发问:“谁干的?”
“他会死的。”
我感受到白少棠的体温开始变化,看到他脸色由苍白转为乌青,我便知道方才那朵金牡丹必然是带着毒的暗器,不由得颤抖着出声,“我求你,放他走吧。”
“他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沈夜终于回应我,他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你为了他不娶我,为了他离开我,我为什么要让他活着?”
“沈夜……”
我颤抖着声音说,“你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真真切切地恨你一辈子。”
他没说话,低头瞧着白少棠,温柔地握紧了我的手。
“他哪里好?”
他端详着白少棠,似乎是有些疑惑,“他哪里比我好?”
“沈夜,放过我们吧……”
我暗中摸向了袖中的短剑,“你不是不好,沈夜,只是齐大非偶,我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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