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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郎中出去后,苏锦再吩咐如意找根针来。
如意很快取来一根绣花针。
“你去院子里守着,我与大人商议完之前,谁也不准进来。”
捏着细针,苏锦正色道。
如意马上退了出去。
萧震、阿彻、阿满都紧张地看着苏锦。
苏锦却笑了,一边下地一边对阿彻道:“娘与大人去外间说话,阿彻看着妹妹,娘马上回来。”
阿彻点点头,阿满躺在被窝,眨着眼睛目送干爹、娘亲出去了。
厢房内室外面还有一间小厅,临窗搭了暖榻,往外走才是堂屋。
萧震跟在苏锦后面,心里七上八下,怕她问起昨晚自己为何出现的那么及时,好在她说了是商议阿满的事,萧震脸上还算镇定。
苏锦停了下来。
萧震心一紧。
苏锦转身,也没看他,朝他右手点了点下巴,低声道:“手伸出来。”
特别自然的语气,像主子吩咐下人,又像熟人间的亲昵。
萧震下意识地顺从,伸到一半,想起昨晚救人时留下的烫伤,怕吓到她,又想往回缩。
苏锦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他手腕,布料下,男人肌肉硬如铁。
她吃惊,萧震更是心神一震:“弟妹……”
“大人别动。”
苏锦依然没有抬头,左手攥着他手腕偏转,让他烫泡的小手指对着她,准备好了,苏锦抬起右手,拇指、食指之间,捏着那根绣花针。
看着萧震的水泡,苏锦轻声解释道:“我小时候经常烫泡,不管它它一直不消,碍事地很,用针挑破挤出水就没事了。”
说着,她慢慢靠近萧震的泡。
萧震的手开始小幅度的颤抖,不受他控制。
苏锦终于抬眼,稀奇地问他:“大人曾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莫非还怕一根小针?”
萧震早已别开眼,试探着缩手:“多谢弟妹关心,我自己来。”
男人脸庞冷峻,看不出是不习惯来自女人的亲近,还是在生气她的大胆。
可苏锦就是大胆,她看上这个男人了,他受伤她就要照顾,除非萧震明确说出他不喜欢她这样,她绝不会因为他吓人的冷脸就罢手。
低下头,苏锦轻笑道:“论舞刀弄枪,我不如大人,如何使绣花针,大人却是不如我。”
萧震还想推辞,苏锦一声低低的“别动”
,他就真不动了。
男人老实了,苏锦专心为他挑泡。
萧震情不自禁地,不动声色地,看了过去。
听说女儿生病,苏锦起得匆忙,随手抓根簪子简单地把一头乌发绾到脑后就没管了,甚至她脸都没洗,白生生的脸蛋里透着一抹刚睡醒的红.晕。
此时她低着头,目光专注,长长的睫毛密密地垂着,秀挺的鼻梁下,她唇瓣丰.盈,色泽润亮如刚洗的樱桃。
一丝碎发散落下来,发梢细细的弯弯的,差点就要碰到她的唇。
萧震喉头滚动。
就在此时,手指上传来一丝异样,不是疼也不是痒。
苏锦刺破了萧震的水泡,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白色绣帕裹住他小指,轻轻地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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