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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来的头一次见我,看我是个女娘,要不觉得我是那个严先生的女仆瞧不上我,要不就是认为我是镇北王的女人,看我好似是个低贱的腌臜物似的。
只他们还得求着我办事,一个个装得皮像肉不像的想要讨好我,真是让我恶心。
他们带来的那些桃花酿,再是年份久,我都不想喝。”
李十月已经自觉脱了鞋子上榻了,得亏昨儿个晚上在朱家客栈是洗过脚了的,还换了干净的新袜子,要不然这会子就是要尴尬了的。
“他们啊那是短视了,就是瞧不起咱们女娘!
要我说,他们啊哪里就比咱们强?
求人办事还瞧不起人,先生就该让人把他们都打出去才是。”
“就是,就是,”
婢女拿了两个小酒杯放到矮榻上的桌子上去了,另一人还从外头拿来了一点心拼盘来。
“来,十月,你尝尝这个,这可不是外头卖的,是楼里白案大师傅自己做的,可比你从那香桂芳买的要好吃多了。”
李十月也是真饿了,她谢过严先生,就拿了盘子里的点心吃。
李世阳已经目瞪口呆了,他这会子也坐下了,而且他身侧的方几上也被婢女摆了一拼盘的点心并一酒杯。
他再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发展。
李世阳就听着李十月在上头吃吃吃,那个严先生就说说说,她说自己就是脑子好用,会做生意就是了;
说她就爱听人夸她长得好看,最厌烦那些商铺掌柜们吹捧她多么会做生意什么的;
还说镇北王都四十多岁了,是个老头子了,谁能喜欢那样儿的男人啊?
“啊?
这就是个老头子了?
到是跟我爹差不多大,不过我爹吧,他......”
说到自己的渣爹,李十月顿觉手中这喷香酥脆的点心都没滋味了。
严先生一见李十月这个样子,可就来劲儿了。
她向前探身亲自给李十月斟酒,还回过头对婢女说:“赶紧的,让厨下上些肉食来吃,这吃饭哪儿能光吃点心?”
婢女福了一礼应了严先生的话,严先生回过头就对着低着头假装惆怅的李十月招呼:“哎呀,十月你吃啊,你详细说说,你爹咋了?”
“先生,我......”
“叫先生生分了,我与你一见如故,真真应了你那句话,怕不是咱们上辈子就见过了。
我家中行九,你喊我九娘就是。
瞧瞧,咱们这名字都连着呢,你是十月,我是九娘,哈哈。”
“好!
听先生你的,啊,不是,听九娘姐姐的,来,咱们搁一块儿干一个!”
“好,干一个!”
李十月和严九娘聊得甚是愉快,只苦了单坐在高几旁的李世阳了。
他这一个时辰坐的,真是除了一开头进这屋的时候说了那么几句话后,就光听李十月和严九娘说话去了。
“我爹他啊,抛妻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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