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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前面的一把椅子,萧禹笑容满面。
这让萧诚心里有些发毛,赶紧歉让道:“大人面前,哪里有孩儿的座位?”
萧禹哈哈一笑:“让你坐就坐,长者赐,不敢辞,你哪来这么多的毛病?”
看着萧禹不像是在说反话,而的确是很开心,萧诚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大人今日去高府那边赴宴,不知是有什么喜事?”
“当然有,不止一件,而是二件,不不不,是三件!”
萧禹也是坐了下来,从许勿言手中接过了醒酒汤,喝了一口,摇头晃脑地道。
“三件?”
萧诚倒是有些讶异了,能让萧禹高兴的事本来就不多了,还是三件,还真是让他有些猜不到。
“第一件,今日宴上,岑夫子可是跟我说了。”
萧禹又喝了一口醒酒汤。
萧诚却是立马就站了起来,岑夫子果然不是告状了吗?亏我白日里还赞了你一番。
萧禹看了一眼突然站起来的萧诚,却是脸色不变,继续道:“岑夫子跟为父拍了胸口,说明年的举人试,进士试,以你的水平,不敢说前十,但身在一榜之中却是笃定无疑的,要是说错了,让为父抠了他的眼珠子去。”
萧诚长舒一口气,岑夫子果然是好人啊,不但没有告状,还赞了自己一通,立马他对自己的小人之心很是有了一些惭愧之意。
“你说这是不是一喜呢?”
萧禹看着萧诚道:“嗯,也难怪岑夫子喜欢你,你这尊师重道还是做得不错的。
坐,坐!”
萧诚尴尬地坐了下来:“夫子谬赞了,许是喝多了酒来着。”
“岑夫子何许人也?没有七八分把握,岂会说这话?为父也知道考进士的艰难,能有七八分把握,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萧禹很是遗憾地道:“想当年,为父我也是数进试场,却每每铩羽而归,最终不得不靠着你爷爷的荫补做了官,最后勉强考了一个明经科,哎!”
“大人现在可是三司副使,眼见着便又要更进一步了,当年那些中了进士的人,又有几个能与大人您相比呢?”
萧诚一方面是拍父亲的马屁,一方面也的确是这么认为,进士只是敲门砖,进了这个大门,终究还是要看做事的水准的。
“话是这么说啊,可没有一个进士出身,你父亲再往上走一步,也就到头了。
这一辈子,是别想进东西两府了,你爷爷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萧禹叹道:“真要论起能力来,你父亲又比现在的东西两府的诸位相公,差了哪一点了?不就是缺了一个东华门外唱名的荣耀吗?诚儿啊,你可是替为父争回这口气来。”
“孩儿一定努力!”
看着父亲萧瑟的模样,萧诚连连点头。
东院宰相,西院枢密,皇宋真正掌握着绝大权力,甚至能与皇帝分庭抗礼的地方啊,自己这一辈子,一定要去走上一遭!
当然,正如父亲所言,想要去那两个地方走上一趟,没有进士出身,那是万万不能的。
“不知这第二件喜事是什么?”
一边站着的许勿言,适时地上来担当捧哏这一角色了。
萧禹精神却是一振,坐直了身子,道:“这第二件喜事,却是你大哥的了。”
“大哥?”
萧诚脑子一转,“是大哥在北疆又有所斩获?”
萧禹抚须微笑:“正是,一个月前,你大哥与辽人打了一仗,斩获百余辽人首级。
今日捷报到了,日间朝廷已经派了人去核验首级,别人可能有所怀疑,但为父却是知道你大哥为人的,这首级数目只会多不会少的。
等到核验的人回来,你大哥便该升统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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