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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哲摇了摇头。
“不好说的。
如果我竭力反对,显得我对河北军权念念不忘。”
赵哲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崔昂虽然与我不对付,但只要是父皇有这个心意,那他一定会竭力奉承的。
不过以后你行事就要小心一些了。
崔昂来了,总是要寻人立威,清洗一批将领的,我可不想你离开天门寨。”
萧定点头道:“我明白的。
一定会收敛,夹起尾巴来做人。”
言毕,又苦笑着道:“可是夏府尊还在河北路,崔枢密可是压不住夏府尊的,到时候只怕河北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和谐了?两位大佬一旦起了纷争,下头可就难做人了。”
“地方主官,彼此相制,本来就是常态。”
赵哲道:“像我在河北路这样能大权独揽,不会再有第二例了。
崔怀远是跋扈了一些,但夏治言却是柔中带钢,又在河北路多年为官,崔怀远到时候必然会束手缚脚,但或许,这便是父王的用意所在吧。”
萧定苦笑不已。
官家如此做,自然是放心了,但对于他们这些边将而言,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不知二大王回京之后任何职?”
萧定关切地问道。
说到这个话题,赵哲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京里传来了消息,据闻是知开封府。”
“当真?”
萧定顿时大喜。
知开封府这个位子,如果不是王子来做倒也罢了,一旦由王子来担任,基本上就是在向天下宣告,这个王子是东宫的最佳候选人了。
也就是说,二大王一旦担任了这个职位,可就比大王爷处于更有利的位置了。
知开封府这个位置,太关键了。
对于萧定这样的铁杆二大王一派而言,这当然是大好事。
“知开封府是一个好位置,但也是最难做的位置啊!”
赵哲笑道:“也不知是福是祸?”
“当然是好事。”
萧定喜滋滋儿地道:“别人在这个位置上难做,您又怕什么?定是游刃有余的,末将先在这里恭喜殿下了。”
赵哲微微点头:“你先回京去,崔怀远大概也快要来了,说不定我回京的时候,你还没有走呢!
到时候,我来请你喝酒。”
“在汴梁,末将倒是不好去喝安抚使您的酒了,会替您惹麻烦的!”
萧定摇头道。
荆王不再是河北路安抚使,如果再与前线统兵大将在私人关系之上交往密切,的确是一件犯忌的事情。
赵哲却是一笑:“倒也无妨,你是我旧将,人尽皆知的事情,不管你是要去赴任还是述职,回京了去我哪里坐一坐,谁也说不得什么?王法不外乎人情嘛。
真要是不去,刻意疏远,反而让人瞩目,说我们掩耳盗铃了。”
告辞出府,看到马车之上那一箱箱的铜钱,还有赵哲送给自家的人参,首乌等,萧定微微摇头。
也罢,反正是甩不掉的二大王标签,那就只能贴得更牢一些,这些东西,收了也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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