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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真要说起来,罗素才是罪魁祸首,但父亲也可算是萧府的一个仇人了。”
“这便是那罗相公的盘算吗?”
张诚有些咬牙切齿。
虽然与萧诚认识不久,但却彼此之间互相欣赏,一想到以后指不定就要反目成仇,不免有些痛心。
“算是吧,一箭好几雕啊!”
张超叹道:“不愧是能做到东府之首的人,轻飘飘的几句话,便立马在汴梁掀起轩然大波,数方势力闹得水火不容,彼此仇视,而他,正好稳坐钓鱼台,坐看风云起啊!”
“也正是因为这种人,我们大宋才始终无法一心对外,反而让那辽人耻高气扬,每每想起对方使节的傲慢,就真是恨不得提刀砍过去。”
张诚愤然道。
张超无语地摇了摇头,自己的儿子,终究还是稚嫩了一些。
“大人,如果我们败了,我还能与那萧诚做朋友吗?”
张诚突然问了一个相反的问题。
张超一呆,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己方会输的问题。
想了想,道:“自然是可以的。
不过那个时候,你父亲想来已经引咎辞官成了一个老匹夫了,那萧诚如果还瞧得起你,你自可与他作朋友。”
“萧诚倒不是那种趋炎赴势之人。”
张诚道。
“你倒是真看得起他。”
张超笑道:“看起来那萧禹,当真是生了两个好儿子啊。
一个霸气异常,气吞万里如虎,敢以十挑百,掀起这场汴梁风云。
另一个被称为读书种子,号称举人进士手拿把攥,如今连我的儿子也对其服气得紧。”
“萧诚是当真值得一交的。”
张诚认真地道。
回到府中的萧诚,自然是不知道当朝太尉张超父子对他的评价是颇高的,此时,萧府之中,正自大摆宴席。
除开萧府之外自家人之外,保国公之弟高健,当今的鸿胪寺少卿,也就是萧定的丈人也亲自到了萧府,而且还是拖着一车黄澄澄的铜钱来的,信阳韩家如今虽然没有人在汴梁当官,但常驻在汴梁城中的联络人,也是萧韩氏的一个远房堂兄也是赶了过来壮行。
亲不亲,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这个时候,自然是同仇敌忾了。
与众不同的是,今日在院子中摆的宴席,却是十名萧定亲卫坐了上首。
高健今年才四十出头,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却似三十出头,与萧定站在一起,真很难分辩出两个人到底是谁大谁小。
他这个鸿胪寺少卿却是一个清闲职位,平时更多的时候,倒是更多在呼朋唤友,吟风弄月。
像他们这种人家,富贵是少不了的,权势却很难抓到手。
而维系富贵,光靠祖宗的功劳,总是会用一点就薄一点,所以通过联姻来编制一个庞大的关系网便是最佳的选择。
对于这个女婿,他其实还是挺满意的。
年纪轻轻,便已经名满天下,简在帝心,这样下去,不出二十年,一个太尉稳稳当当的。
有这样一个女婿在,他们家自可以高枕无忧。
像他这种不能袭爵的高氏子弟,以后还就指着这个女婿呢。
谁叫他的几个儿子都不争气呢!
可谁想就出了这档子事。
这些日子,他可是当真憔悴下去了。
今日上门,虽然还是对萧定没有什么好颜色,但却是足足带了二万贯铜钱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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