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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菲在心里默念道,谁让他主动轻薄她。
程子墨清冷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她没看错吗?被她咬了,程子墨还能笑得出来,莫不是他是受虐狂?想起刚才程子墨亲吻她,她还差点儿失去理智,将双手环住程子墨的脖子,光是想想,就让顾廷菲觉得心跳加速,面色涨红了,随后抓起边上的被褥一把盖在头上,侧过身子,不去面对程子墨。
望着如此行径的顾廷菲,程子墨豁然开朗的笑出声,还躺下来,睡在顾廷菲身边。
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气息躺在身边,顾廷菲怎么睡得着?
偏偏程子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顾廷菲在心里不知道把他骂了多少遍,所以连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晓。
困意像一张网牢牢的锁住她,将她拖入一片更深的黑暗之中,渐渐的忘记了对程子墨的怨恨,闭上眼睛睡着了,听着她轻浅的呼吸,程子墨慢慢的跟着闭上眼睛睡着了。
再等顾廷菲睁开眼,已经夜幕降临,天黑了,她到底睡了多久?头有点昏昏沉沉,看样子睡的时间有点儿长,想来她在宫里的时候根本就没睡好。
尤其被下药了,对了,她体内的药是怎么除去的?
想到这,顾廷菲赶紧从床上爬起身,这肯定要问程子墨。
可一想到他,顾廷菲就不自觉的想起下午程子墨亲吻她的画面,她还心狠的咬了程子墨的舌头,那力道似乎不小,应该不要紧吧!
越想顾廷菲越觉得对程子墨有愧疚,这么晚了,他能去哪里?一打开门,就看到程子墨和明路两人在练剑,准备的来说应该是比试。
程子墨招招不让,似乎要将怒火发泄在明路身上,这可让明路喘不过起来,有些力不从心了。
见到顾廷菲站在门口,赶忙朝顾廷菲跑过去,大声道:“少夫人,少夫人,救命啊!”
整个人灵活的逃窜到顾廷菲身边,程子墨阴沉的目光看过去,道:“懦夫!”
还知道躲在女人身后,尤其这个女人还是顾廷菲。
明路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喘气,他就是懦夫怎么样了,也好比没了性命重要。
他起初还想得意,有个机会能跟程子墨切磋切磋武艺,看看最近长进了多少,现在看他,他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亏得顾廷菲开门出现了,就是他的大救星。
顾廷菲看了一眼明路,走到程子墨跟前,接过他手中的剑,扔给不远处看好戏的明觉,明显感觉到他的不高兴,被人打断了。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条柔软的丝帕,踮起脚尖擦拭程子墨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密汗,还一边擦拭,一边拉着他进屋:“进屋我给你洗一洗。”
柔软关切的声音瞬间让程子墨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如此想来,似乎也不错,走到明路身边,吓得明路大气不敢喘一声。
明路见程子墨走进去了,他急忙关上门,谁知程子墨来了一句:“没有下一次。”
那就是说这一次就这样算了,真是太好了,下次绝对没有下次,明路才不会傻乎乎的再去找死。
气恼的走到明觉身边,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道:“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
“当然有了。”
明觉毫不犹豫的答道,为什么要说大实话,罢了,他还是赶紧去看看春珠。
一进屋,顾廷菲就觉得屋内的气氛有点儿暧昧,她刚才做了什么,当着明路和明觉的面,竟然给程子墨擦汗,那亲密的举动,换做从前,她是打死也做不出来,现在到底怎么了?
莫非也被程子墨传染了,不行,绝对不行。
思及此,顾廷菲想赶紧逃出去,不愿意跟他继续呆在一起,谁知晓她还会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事来。
眼尖的看到顾廷菲准备逃走,程子墨抓住她的玉手,温声道:“夫人,你说给为夫洗脸的呢?”
他可正等着呢,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这个道理顾廷菲还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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