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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辆豪车缓缓的停在他们跟前时,顾父顾母完全没想到这阵仗是来接他们的。
他们微微退开,然后才见后面那辆车有人下来,一男一女,男的还有点眼熟……这不是他们儿子么。
“伯父伯母,好久不见。”
清冷而不失礼的问候传来,顾母才回过神,目光投到江月照身上。
刚才因为要上坟,她换了套装束,一身黑,有些肃然,尽管她有意收敛了些,可多年上位者带来的气场依然十足。
顾母一时有些震住了,还是顾父坦然的跟江月照寒暄了几句,直到被送上车,顾母才回过神来,“她不是没回到江氏吗?”
怎么感觉凛然的气势半点不输?
顾父没说话,讳莫如深。
他知道的当然要比顾母多一些,自从上次来,得知江月照随手就能帮他们家还清高利贷,他就隐约意识到江月照开个会所不仅仅只是玩票而已。
攒了那么大的资本要做什么?
几乎不用猜也能想得到。
只是好多事情知道归知道,不能说,特别如今他们的儿子也牵扯在内。
瞧他们俩的关系,如果是自家儿子一厢情愿也就罢了,可人家江大小姐亲自来接他们,这举动下的意味,根本就不是小年青朝三暮四玩玩而已。
顾父考虑得有点多,顾家急流勇退很多年了,如果江月照真有这个心,这回顾家势必又将卷入b市鱼龙混杂的漩涡里不可。
女人和男人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此时此刻,顾母愁的完全是另一个方向。
江月照那么强势,他们家绝对不能娶这么个女人回来。
顾家鼎盛时不行,现在就更不行了。
最重要的是,江家再怎么富有,在她看来都是暴发户一流的,实在没有什么底蕴,娶媳妇不能娶这样的。
而这时候的另一辆车上,顾城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先跟江月照通通气。
“我周末回去拿了柄玉梳,他们应该猜测到了一些。”
江月照哦了声,将他未尽的话补完,“急急忙忙的追过来,一定是不同意我们俩的事吧。”
顾城没说话,代表着默认。
“需要我着人去家里把玉梳取来吗?”
她问。
顾城猛地侧头看她,最后冷冰冰的道:“不必。
我送出去的东西还从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江月照一愣,蓦然反应过来她说的话还有歧义,把象征着白头偕老的玉梳还回去,那不意味着悔婚吗?可她真没那个意思,那一刻她只是单纯的想到,他父母千里迢迢的追来,当然不可能仅仅是为了阻止儿子和人立婚约,一定是那柄玉梳本身就很珍贵,如果玉梳真的是人家的传家宝的话,就这么收下当然不妥。
不过,一个口误换来他的炸毛,她不知为什么挺开心的,忽然又想到方才的喜糖,她望向窗外,嘴角弯了起来。
天香楼位于b市老城区的市中心,百年历史,做的菜非常的地道。
江月照在这里有一个固定的包间,是常年为她预留的。
冯管家提前来打点了,他们到的时候,酒菜备好,冷碟都已上桌。
刚坐下来的时候没什么问题,大家有的没的聊着近况,客气得很,然而一轮酒后,正题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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