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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景又看了看纳兰:“真好,你没事。”
“是啊是啊,”
纳兰抖了抖身上的泥,不甚扯到了伤口,疼得脸微微一皱:“我也觉得挺好的。”
“不过,我听白芜姑娘说,是一群黑衣人追着你过来的……”
纳兰点头,随后回忆起自己被拍下马的时候。
他当时趴在地上,寒光闪现时,他回过头去看持刀人,嗯,反正自己都要死了,总得看清楚杀他的是谁吧。
万一自己死不瞑目,还能变成孤魂野鬼,没事就找这人去吓一吓他。
也许是上天开眼,那人看见纳兰的脸后便呆愣,身后的人不由惊讶:“是个男的!”
纳兰:“……壮士,你要杀就杀嘛,别说这种扎心的话,好不?”
壮士收刀:“撤!”
纳兰眨巴眨巴眼,然后一把扯住为首那人的裤子:“唉,等一下,你们不杀我了?”
壮士想把裤子拉回来,但是似乎是怕弄伤纳兰,力气也不敢用太大。
突然变得娇弱的壮士让纳兰很是起疑,他更大胆去扯他的裤子,壮士使劲扣着裤腰带,几乎是快要哭了:“公子别扯了,要掉了!”
纳兰更用力,在那人不得不弯腰下来扯裤子时,纳兰伸手一下子扯下了那人的面巾。
看清楚了,浓眉,宽鼻,厚唇,左脸上有一条细长的伤疤。
纳兰呆愣地握着手里的面巾,壮士下意识地举掌拍向纳兰,纳兰头一疼,晕了过去。
“然后我就听到有人叫我来着,听出来是景哥哥在叫我,所以我就立刻醒过来了。”
纳兰点点头:“大概就是这样了。”
皇甫景和纳兰好好地站在山谷,夜风似乎也不那么寒冷,两人抬头望时,已经出现了星星。
纳兰冲着一边指了指:“对了,他们还帮我把马给牵回来了。”
被拴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的马儿一边吃着被鲜血染红的草,一边摇了摇尾巴,算是给二人打了个招呼。
二爷的价值观有些崩塌,还真有这样的刺客吗?
两人骑着马回到李记酒楼,老板倒是显得很淡定,应该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老板安静地出来,带着二人进去,随后便关了门,打烊。
整个酒楼只有纳兰他们四个客人,纳兰先和皇甫景回房收拾干净,换了衣服,包扎了伤口之后,这才去看丞相夫人。
“阿弥陀佛!”
丞相夫人忙念了几句佛语:“菩萨保佑,你们没事吧?”
纳兰原地蹦了蹦,笑:“娘你放心,我们好着呢。”
皇甫景担心他的伤势,慢逮住纳兰:“你倒是悠着点。”
丞相夫人又问刺杀他们的人的来历,纳兰只含糊说是马贼,拿了他们的钱财之后便撤退了。
丞相夫人便心疼地抱抱自家宝贝儿子:“早知道他们是为了钱,给他们就是了。”
白芜知道这些人不可能是马贼,但看见纳兰悄悄递过来地眼神,也就不再多说,只扶着丞相夫人下去休息了。
纳兰和皇甫景小声退出来,皇甫景担忧地看着纳兰:“你的伤口没事吧?”
纳兰摇头,随后又看了看关上的房门:“我觉得,要担心的,应该是啊呜。”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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