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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匹夫,别做梦了,这些新式装备只有卫青和霍去病才配,至于你?太子怕是都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吧?怎么样,朕之前跟你说的事情,考虑清楚没有?”
李广装糊涂道:“恕老臣愚钝,不知道刘大人所说的是哪一件事情?”
刘彻被李广气得吹胡子瞪眼,但着实拿着老匹夫没办法,打也打不过,骂吧又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是油盐不进啊。
索性继续看报纸,不过他看着看着脸色就阴沉起来,将报纸往桌子上一摔,怒道:
“这逆子,朕的募兵制推行多年,虽有小弊,却也保我大汉边疆多年安宁。
他倒好,这是要将朕的政策全盘推翻吗?”
刘彻就像一个喷发的火山一般,饶是连李广此时也不敢跟他正面硬刚了,东方朔借口昨日操劳过度,昏昏欲睡。
刘彻继续道:“朕殚精竭虑,为的是这大汉的江山社稷,他怎就不明白朕的苦心?如今他取消盐铁官营,推行新政也就罢了,这兵制他也要改?”
“他刘据莫不是要向天下人昭示朕的决策皆是错的?这是要让朕颜面何存!”
汉武帝霍然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声音愈发的低沉:“想当年,朕力排众议,推行募兵制,多少艰难险阻都一一挺了过来。
这其中的心血,岂是他能轻易抹杀的?”
汉武帝的眼中闪烁着怒火,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他这是不孝!
全然不顾朕的感受,只顾着自己所谓的新政,难道他就如此急于证明自己,连朕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此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江山、权利、臣子,还有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大汉皇帝,
正在逐渐离他而去。
刘彻兀自埋怨咒骂,感慨了一会儿,看着装傻充愣的李广和昏昏欲睡的东方朔,顿时觉得更气了。
好几天没见董仲舒,老匹夫虽然总是跟他说反话,但有时候还是讲一些道理的。
再看李广和东方朔……
刘彻好气啊!
此时此刻时间不等人,形势不等人,刘彻不知不觉间,竟然是满头大汗,整个身体正不由自主的颤抖。
“朕还没老,朕还不能放手,朕一手打下来的巍巍大汉,还不能交给别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允许!”
刘彻来回踱着步,眼神闪烁,步伐不断地加快。
片刻后,他忽然对一直守在门外,前几日被他赐名的卫尉吩咐。
“刘兴,适才你说有诸侯王挖出了谶言石?”
卫尉刘兴点头道:“禀陛下,确实如此。”
“既然有谶言,那伴生的祥瑞,怕是应该也有吧,不知道在不在附近?”
刘彻继续问,然后悄悄的对着卫尉疯狂使眼色。
刘兴也是机灵人,忙道:“陛下,臣确实听说了此事,就在离此处不远的朔方境内。”
刘彻忙道:“太子广施新政,坊间口碑甚好,那祥瑞可是关于他的?”
刘兴连忙点头道:“陛下圣明,正是如此。”
刘彻转而对李广道:“李广,这下你可有事情做了,要赶去上雒看一看那祥瑞才行,朔方是交通要塞,毗邻匈奴和代国叛军,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对你的天子不利!”
李广肃然起身,若真是如此,那他可真要去控制舆论了。
“即刻起程去朔方!”
李广吩咐左右,起身走出治所,巡视各地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如今大汉纷争四起,他也不能一直无所作为。
刘彻则是眸光闪烁,嘴角扯起阴谋得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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