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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草灰可是好东西,不仅能肥地,还能保护菜的根部不受冻。
她家的草木灰都是撒到菜地里去了。
就是起风的时候比较讨厌,吹得到处都是,得撒点水压一压才好。
郑长河进来把另一块青蒜也照样处理了,对菊花道:“你歇着,去晒晒太阳。
我来弄。”
菊花答应了,在井边打了些水洗菜,一边晒着太阳。
忽地,她听见院门口有人叫她。
“菊花!
有人找哩!”
她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李长雨。
他和李长风一起站在篱笆院外,笑盈盈地瞧着她,旁边还有一老一少。
那个少年和李长雨兄弟一般打扮,只是要富贵一些,银灰的长袍外套了件皮毛马甲,领口和袖口都翻出雪白的毛,衬得他面色白皙,眉眼深邃。
那年纪大些的,也有郑长河一般年纪,穿着厚厚的棉袍子,头上戴着翻毛帽子。
菊花将洗好的菠菜架在水桶上,走到这几人面前,轻声问道:“长雨哥,有啥事么?”
李长雨见她没像昨儿那样不理他,喜得眉开眼笑,急忙对她解释道:“菊花,这是下塘集陈家的少爷——陈昱,跟我们一个学堂念书的。
他家在下塘集上开了清辉酒楼。
这是毛掌柜。
今儿他们是想来跟你谈点生意的。”
菊花心中一怔,她不动声色地将那两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暗自揣摩着他们的来意。
那陈昱也在打量着菊花,这带着面巾的丑女简直让他万分诧异——这跟李长雨向他描绘的也差别太大了!
她虽然年纪尚幼,但双眸如水,浑身透出宁静淡然的气质;银红的帽子和袄儿,衬得这雪地里的乡野小院和院中的茅檐土壁也生动起来。
尽管在来郑家的路上,李长风兄弟便已经简单地向他介绍了郑家的情况,包括菊花的丑脸。
可是,真见到菊花后,他还是不能相信那面巾下面蒙着一张丑脸。
菊花侧身将几人让到院子里。
这时郑长河也从菜园里出来了。
他从水桶里舀了些水洗把手,急急忙忙地在身上擦了擦,一边向他们走过来。
李长风和李长雨急忙叫“郑叔”
。
郑长河憨笑道:“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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