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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伤到哪里?砸到你了吗?”
徐南烨不住地询问她,语气慌乱得近乎疯狂“疼不疼?”
褚漾的脸被他捧着,摇头摇得有些困难。
她又哭了。
刚刚才哭完,这会儿见到师兄就又哭了。
“没砸到我,”
褚漾咧着嘴,又哭又笑的,“还好我躲得快。”
徐南烨舒了口气,替她拨开黏在额头上的发丝。
又突然发现她头上什么都没戴,顿时有些气恼的看着她。
徐南烨的脸色变得有些冷峻,用低沉的声音质问她“你怎么连个安全帽也不戴?”
“额,”
褚漾心虚的抿了抿唇,“我忘了,崇先生他也没提醒我……”
几百米开外还没找到东西吃的崇正雅无辜的打了个喷嚏。
徐南烨叹气,将自己头上的安全帽取了下来,轻轻地扣在她头上,然后又替她系紧了托着下巴的带子以防掉下来。
褚漾刚想开口说那你怎么办,楼上又是一阵闷响传来。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男人紧紧护在了怀中。
褚漾清清楚楚听见他压抑而嘶哑的闷哼声。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灰色雾尘,水泥块落地扬起刺鼻的灰,褚漾被熏得眼泪直流,肩上忽然一热。
粘稠而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肩上。
褚漾瞳孔骤然放大,她陡然变了脸色,语气惊慌“师兄?”
徐南烨收紧了环住她的胳膊,哑声安慰她“别怕…”
褚漾张着嘴,颤着下巴想抬头想看他。
却又被他伸手挡住了眼睛。
男人用气音对她说“也别看…”
说完他抬起一只胳膊,将身上剩余的水泥块甩了下去。
男人头痛欲裂,视线也渐渐变得有些模糊,怀里还抱着她,只能勉强抬起痛到近乎麻木的胳膊试图擦去镜片上的污渍。
指尖在镜片上划了两下也没作用,徐南烨只好摘下了眼镜。
黏糊糊的,难怪擦不干净。
他干脆将眼镜丢在了一边。
带着铁锈味的液体顺着额头渐渐划过他清俊的眉眼,滴在原本干净的衬衫上。
徐南烨冲楼上说了句什么。
楼上立刻传来了工人们慌乱的声音,徐南烨压着嗓子安抚了几句,又让他们叫救护车来。
“漾漾别怕,”
徐南烨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儿般哄她,“没事的。”
褚漾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浑身脱力的任由他抱着安慰,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张着嘴大口呼吸着。
多年前的场景突然和现实重合,像是剪片错误的影像,时间开始交错,黑夜白天颠倒,褚漾陷入恍惚,睁着眼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犹记得那时候也是不分白昼暗夜,枪声连天,炮·弹将天边染成橘红色。
姐姐的剧组驻扎在莫桑比河岸,当时剧组正在拍一场重头戏,谁也没空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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