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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曜和老爷子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佣人只是说老爷子摔了自己最爱的那方砚台又连夜将关曜送到了私人医院。
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有事发生,只是各异的表情下各持态度,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想打听一下,只是都被老爷子赶回了房间,而关曜始终不见人影。
余吟霜在暗处居高临下地将一众幸灾乐祸的表情收入眼底,嗤笑一声之后往二楼走去。
二楼是老爷子的专属区域,这会只有书房亮着灯,门虚掩着,余吟霜敲了敲门。
“进来吧。”
老爷子有些咳嗽,相比上午,声音更加苍老。
余吟霜推门而入,将门带上的同时不忘礼貌地问好,“爷爷晚上好。”
“吟霜你这声爷爷,我真是愧当。”
关翰文为余吟霜递过一杯热茶,嗓音虽然沙哑但低沉得让人如沐春风,“你虽嫁给阿曜,关家却亏欠你太多,关曜是个不懂事的,这些年你照顾他也是辛苦了。”
余吟霜表面受着这话,心里却是好笑,她从未想从关家得到什么,又说什么亏欠呢?硬是要说的话,大概就只有关曜欠了她一个十年吧,一个女人最好的十年。
余吟霜在余家客居了十九年,察言观色几乎就是她的本能,关翰文眉骨上犹豫刚显,她立刻懂事地率先开口,“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问我。”
关翰文点头,沉默半晌又开口,“是癔症吧?”
余吟霜沉默,沉默之后又点头。
癔症是什么关耀文很清楚是什么,只是他未没想过关家最为优秀的后代会和这个词牵扯上关系。
余吟霜点头,将当初瓦西里医生的检查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关翰文。
“当初诊断的时候可没这一茬。”
余吟霜心虚的点头,关翰文活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既然这样,那你应该遵守约定。”
“再给我点时间,再有一段时间关曜肯定就能痊愈!”
语气肯定无比,只是关翰文不相信她的话。
“关曜会好的,他一定会好的。”
她坚信诊断也相信关曜心中的信念。
会好吗?关翰文不知道,也不敢知道,他现在只知道所有人都在觊觎他关家家产,所有人都不怀好意!
“一定的期限是多久?三年又三年?”
他盯紧余吟霜,要个答案。
余吟霜说不出话来,瓦西里说关曜已经好转却没告诉她什么时候能够好。
她的哑口无言让关翰文不再客气,他气得拐杖嘭嘭嘭击地,“我不管什么时候好,现在关家需要的是一个接班人,跟我走的正大光明的接班人,你懂吗?”
懂,怎么不懂。
当初能和关曜结婚不就是答应如果没有治好关曜,就给关家大房留下一个继承人吗?余吟霜怎么会忘记当初签下的合约,只是现在……
关翰文听余吟霜不语,只当她要违背诺言,气得拐杖猛击地面,“我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今年我要看见你怀孕的消息!”
“孩子这件事,我今年一定会给你答案。”
如果今年关曜没有痊愈的话,余吟霜心中补充。
“大少爷!
老爷交代你让你回去好好休养!”
门外突然喧喧闹闹,管家的一句喊让室内的人都一惊,关翰文眼神叮嘱一番,闪身从进了隐秘的隔间。
“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合作伙伴!”
房门突然被推开,怒气冲冲的关曜正站在门外怒目相视。
他怎么会听到!
余吟霜回头,心中大惊!
“在想为什么我会听到你的话?”
关曜笑笑,突然间破口大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现在难道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交代?她应该做什么交代,她苦笑又冷漠开口,“因为我看你废物,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房门外迅速寂静,房内的气氛也慢慢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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