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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的对话,早已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只不过皇城的守卫们还是有点儿节操的,不好光明正大的听,但是耳朵都已经支棱起来了。
沈沛听到若冉的话,抬起头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怎么?他们几个影响你狡辩了?”
若冉:“……”
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有为什么是狡辩?
“王爷……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您能不能听我同您慢慢的解释?”
若冉有点儿无奈,像是无法应付这样的沈沛,又像是得心应手。
沈沛像是变了很多,却又像从未改变。
“慢慢?”
沈沛轻嗤一声,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话没说两句又开始胡搅蛮缠,“让你慢慢的想?想着怎么和本王狡辩?”
若冉无言,并不想和沈沛讨论狡辩这两个字。
可她清楚,沈沛这是生气了,并且气的狠了,他在怪她,怪她自作主张,或者是怪她不给他递消息。
沈沛也许并非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讨论这些,只是因为太生气。
若冉刚想着怎么开口劝沈沛,俞长胜和四喜就匆匆的赶到了,两个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互相勾肩搭背的喘着粗气,“爷,您……您倒是慢点儿……您忘记了您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吗?”
就膝盖上那个伤,不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都好不全了。
连走路都不怎么利索,怎么好骑马的?
沈沛冷哼一声,“跑得这般慢,还怪本王的不是?”
俞长胜和四喜大气不敢出,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诽,他们两条腿的,哪里跑得过四条腿?
况且主子的坐骑还是千里良驹。
他们如何能追的上?
只不过,这千里良驹在街道上跑的并不算愉快,真的是委屈它了。
若冉的怀里还抱着悦悦,母女两个都眼巴巴的抬着头看向他,一模一样的神情,一模一样的眼神,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眸看着他,看的沈沛心烦意乱,一个都要招架不住的,更何况是两个?
“罢了罢了,上马车。”
沈沛挥了挥手,告诉自己不要和若冉计较,可方才的担心和后怕却一直萦绕在心中,经久不散。
若冉把悦悦放到了马车里,疑惑的看向他,“您不和我们一起乘马车吗?”
“不要。”
沈沛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并且还阐述了理由,“本王正在生气,不要同你们一起乘车。”
沈沛说完就骑着马慢悠悠的走了,若冉看的疑惑,同时也在心中暗暗的担忧,连和她一同乘车都不愿了?
这到底是有多生气?
一路上,若冉都有些担忧,她的确有想过沈沛会生气,却没有想过沈沛居然会这么生气。
可若冉哪里知道,秦王殿下并非不愿意乘车,实在是……膝盖疼的厉害,下不了马。
先前膝盖上的伤口化了脓,太医用针全部刺破,上药包扎过,特意吩咐他不能剧烈活动,沈沛本是在秦王府养伤的,谁曾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坐立难安就跑了出来,这会儿膝盖和小腿疼得厉害。
也不知那伤口有没有裂开,况且沈沛也没有说谎,他的确是生气的,气若冉没有差人来告诉他,气若冉的自作主张。
母后的心思深沉,沈沛怕若冉受了什么委屈,此番见她好好的,秦王殿下却又开始胡乱的猜测起来。
担心母后是不是和若冉说了什么,若冉是不是又答应了母后什么?
几番心思纠葛,沈沛心中烦躁,脸上郁色更甚。
他先是把人送到了朱雀巷,却未曾进屋,话都没说一句就着急着要走,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悦悦那期期艾艾的眼神。
待到了秦王府之后,沈沛终于撑不住了,一巴掌拍在四喜的脑袋上,“快些扶本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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