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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天下之大,也不是只局于火,天罚之雷,劫应之雷,本就是克魔清源来的。
神草异果之类,许多也有着无穷妙用,神乐的辟邪竹,还有那巫山药斋中,昆虚之境内,怕是都有可用之物……即便是而今修界,万物更迭,旧去新生,亦不能以常理度之。
修士能识,所知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其他妙物,更是不知凡几,只在因缘了……”
李飞白只是听着,所说有名号的,无一不是虚无缥缈,至于其他,不能说无,却是都挂在一个机缘上,全无定数。
指不定搁在自己眼前也是不识,就是真真可信,有用,又能奈何?不由一阵默然。
扭头去看旁侧,那空无一物的炉子。
挪走了,会挪哪里去?
心底空落,叹一口气。
“化形之体在外,与人无异,须得行功运法方能汲取灵气,否则难有寸进。”
老敖看看李飞白,“而今状况,最好的办法,却不是就这样日日守着,守也难以万全。
若真是替这女娃着想,却需放下些个……”
“放下?敖伯请讲,小子洗耳恭听。”
“即便你日日以法力度之,于这女娃来说,毕竟是外物,现今她神迷,自身却是不知运法去杂存精,这般看似助她,实则无益反累。”
老敖看看李飞白神情,“真正对她有益,却不如还于她那通灵的本体,自取天地精华滋长。
我替她压了魔气,也可再拘一道木精之气来,助她恢复。
只是,她现今体弱神迷,即使取来木精之气,也需缓缓吸收,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顿上一顿,看了黯然的李飞白,“至少有这画儿在,也免再受外界的侵扰,何况此画中,天地灵气尤盛,在此以本体自然修养,才是正途。”
话到这里,老敖住了口。
李飞白也未再问什么,只是在那里默然愣神。
抉择……比自己想的还要不堪。
原本以为要自己去涉险求取些东西,为及红儿,天下之大,无不可往!
竟是这。
看老敖望向自己,不禁低头一叹,说不清此际心中滋味。
只是,听得老敖这样一讲,却是句句在理实情,自己还能有更好的法子?
盯着溪畔桃树,生气了了,花暗无彩,不由心底刺疼。
许久未言,实则心里也未想什么,只是过往幕幕,似水流过……
既然如是,除了遵循,别无可取。
情之不舍,理不可逾。
旋即思定,朝老敖深深一躬,“飞白对这些,而今是一点办法也无,只能眼睁睁看着。
敖伯如是说,还请施了援手。
飞白,拜谢了!”
“或许不久就会醒转,自会化形相见……”
老敖此刻也不知拿什么话来安慰,“你二人神海中皆有紫气莫明,颇为神异,我也不知这是什么,对神魂却是大有裨益。
有这个,无需担心太多。”
抬手携了李飞白,返了洞府。
扭头一道法力打在昏迷不醒的陶红儿身上,拘了起来。
又一摆手,携了李飞白,再次投入画中。
既然决定,无需犹豫什么,越是犹豫,小子越是心伤。
不再去看李飞白,自顾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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