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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听懂很正常,因为这不是道门所被允许的邪术。”
余音作为一个从小就被允许阅读不周文典的人,大部分的邪术经她耳朵,就立刻能想起其用途和名称来。
诸如柳平野这个。
跗骨术。
术法施在酒菜之中,中术者会在夜里不由自主地吸纳四周的怨气与恶意,这些怨气和恶意在经由中术者的体内转换之后,便会化作精纯的魔息,供施术者使用,而中术者如此反复数日之后,会变得痴傻疯癫,四肢无力。
当然了,这种不入流的邪术,修者只要稍加提防就能躲开。
但肉眼凡胎的普通人却难以察觉,故而在靠近不周的城池中,多有中此术者。
“跗骨术不是什么寻常魔修或魔物能想得到的法术,借这个来锁定可疑之人,倒也算条路。
不过,真正令我在意的,却不单单是这跗骨术……”
细想之下,余音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那人既然要用柳平野作垫脚石,为何又要给他一块毕霖玉,让他脑内清明,不受外邪侵扰?这多此一举的,实在叫余音有些想不通。
“师姐说的我大致动了,也就是说,这个施术者,既要保护柳平野,又不得不借柳平野之身来施展这跗骨术,好吸纳武南城内的怨气与恶意。”
瑞风说完,攀着余音的膝盖,双目亮闪闪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待来自余音的嘉奖。
等等——
柳平野的母亲!
孟氏?
这个孟氏和冉少安的母亲孟夏冰可有关联?
也不对,即便是有关联,孟夏冰如今几千岁,算家谱,与这孟氏隔了不知道多少代,她能同意用自己的儿子做术引吗?
余音能想到的,经提点,沈文泽当然也想到了。
他沉吟一声,提起柳平野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听说你母亲一直在后院吃斋念佛,前几日都是我师弟去拜访她的,眼下不如你我一同过去看看。”
“和我母亲无关!”
柳平野疯狂地挣扎着,“仙人,您发发慈悲,此事的的确确与我母亲无关!
她不过是一无知妇人,您决计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啊。”
说着无关,却又说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余音旋即拉着瑞风跟上沈文泽,一同出了琅嬛苑。
囚玉蹲在院子外头,正和身边的小丫头们说话,一听到门口有动静,拂袖散去小丫头们,自己的身形也跟着虚无了起来。
他悠哉悠哉地跟在余音几人后头,目光凝于余音身上,自言自语道:“隐隐有破境之兆,看来施加各种刺激是正确的。”
“大人,什么刺激?”
一个羊角辫的小丫头突然从他肩后冒出来,歪头笑眯眯地问。
“她灵识被囚禁千年,按理说,浑浑噩噩是再正常不过的。”
囚玉屈指弹了一下小丫头的脑门,将她塞回去,“如今她如此迅速地恢复正常,倒叫我对这血缘一事,有些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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