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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不为所动地反唇相讥:“忘了我们为什么沦为战败国了吗哥哥?忘了威廉公馆为什么被银行拍卖了吗哥哥!
廉耻是蠢货的墓志铭啊,你连父亲这句遗言都忘记了,有什么资格继承他的封地和军队啊你这根吟风弄月的废柴!”
莉莉回过神来,决定坐看笑话,长袖扶着肘弯,矜持地捧唇讪笑,美目弯弯:“伯爵殿下的家事真复杂呢,呵呵呵呵……”
奥托和腓特烈同时扭头怒视宫廷女官。
腓特烈伯爵幽幽道:“如果国事简单,家事断不会如此复杂。
你竟然笑的出来?我的父亲,武勋最卓著的威廉侯爵,他挥霍家产来安置残兵,却导致战败签署《镜厅条约》后,撑不过经济萧条,濒临破产,郁愤而亡——这荒谬的悲剧是皇室和哈布斯中央银行的耻辱!”
奥托盯着佯装镇定的宫廷女官,接上话茬:“这是皇室和银行的耻辱,却是威廉家族的壮烈荣耀。
因为紧握剑和犁的人民会永远铭记,在皇室抛弃他们的时候,是谁拯救过他们。”
女官戒备地抱着胸脯,清凉的露肩长袖垂在身前,细雨沾湿了雪白的肩膀,汇成水滴淌下迷人的锁骨,冰凉地滑到饱满的事业线里去,让她享受地微微哆嗦。
老实说,这是个矜持端庄的迷人姑娘,只不过不理国事罢了。
她局促地伸手轻挠脸颊,赌气任性地脱口说道:“别的我不管,总之这座历史悠久的公馆要经过银行拍卖,和周围100英亩的庄园一起抵押给皇室抵债。
摄政女皇还说了,十天后给你册封伯爵就算便宜你了。
打过败仗,还欠了老皇帝两百盎司金子,别不知足。”
她显然在虚张声势,才会显得讪讪局促。
一定是奥托的话刺伤她娇弱的自尊心了。
奥托抿紧薄唇,怒不可遏地瞅了美丽的女官两秒钟,突然转头就走。
接着,腓特烈脑海里响起了奥托冷酷的命令:“听着哥哥,很显然弄死你已经来不及了,这贱货也让我忍不了啦。
接下来,我必须向你宣读梵克贵族血脉约束的契约遗嘱。”
腓特烈顿时明白奥托转身就走的原因。
奥托释放梵克贵族血统之间的“密语术”
时会翕动嘴唇,而他从来不当着别人默诵梵咒,因为看上去像个嘀咕心事的小姑娘。
他羞耻心很强。
“遗嘱?”
“是的,你必须遵从祖父的遗嘱,获得他的认可,然后继承大公爵私藏的巨额遗产,来光复威廉堡领主和腓特烈伯爵的荣耀!
至少给我把威廉庄园给赎回来!
那是名誉!”
在充沛的血液供给下,奥托的鼻间隔褶皱正在高频震动,发出的低功率超声波源源不断地侵入腓特烈的耳蜗。
腓特烈的耳朵一动,本能地把超声波信号译成了自小牢记的威廉家族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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