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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旅长指挥下,组成火力掩护队形,与龙骑兵正面冲锋,强行撕开了龙骑兵的阵线。
抛下四台瘫痪的僚车以后,那劫后余生的十二台蒸汽坦克,成功保存着完好的履带,笔直开回了法军大部队里面,迅速被法军步兵吞没、包围。
骑士们脱离危险以后才勒住马,那一页页飞扬的红披风这才垂落马背。
格里菲斯灰头土脸地勒马回望,看见蓝汪汪的法军步兵已经吞没了负责殿后的龙骑兵三中队。
大家极目远眺,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大家隐约望见,在那片被法军重重包围的地方,克劳德少将专用的血狮方旗在蓝色的人海里颤动,队伍左冲右突,旗子倒而复起。
格里菲斯能够想象,当执旗骑士坠马时,一定有不屈的袍泽接过他手里的军旗,将它高高竖起。
这样一来,无论同僚们在哪里拼杀,只要他们抬头望见军旗依然矗立,他们就能确定重新集结的方向。
可是,密密麻麻的法军已经像汪洋吞没海滩一样,漫过了克劳德的战线,缓缓吞没这片阵地,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格里菲斯眺望那面跌跌撞撞的军旗,仿佛瞻仰在怒海里沉浮的大船。
他恨不得杀回去救克劳德,但是法军的两个师正在步步推进,而鞍下的战马已经喘得不行,格里菲斯的手心也大汗淋漓,虎口麻得几乎握不住剑。
第一中队如约摧毁了坦克群的机动力,这耗尽了他们的体力——如果第一中队再杀回去,无异于自取灭亡。
格里菲斯掀起面甲,大口呼吸空气,旷野上只能听见沉重的喘息声。
在这时候,格里菲斯看见克劳德的帅旗倒下了。
他的身子在马鞍上摇晃一下,人突然掉下马来,“咣啷”
一声连人带甲都摔在地上。
两边的骑士喊着“少将”
,冲过来扶。
格里菲斯扯下头盔,链甲手套捂着脸往上犁,一直犁到头发里。
他的右拳一下一下地把草地砸出个坑。
“克劳德大统领和我父亲全都陷在敌军里面。”
格里菲斯突然站起来,推开搀扶的骑士,一边气得肩膀哆嗦,一边深吸气来克制面部抽搐:“愿意跟我杀回去的朋友,请出列1
骑士们面面相觑。
一中队的副官又冲过去,他搀住试图上马的少将,失声喊:“阁下!
如果克劳德大统领在这里,他绝不会批准1
“那你就放任最尊贵的将领陷身敌营吗1格里菲斯奋力一挣,嘶哑咆哮,红发洒了一脸:“一个陆军大臣,一个龙骑大统领!
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的将领,却在最危险的地带指挥作战!
我们必须把他们活着带回去1
“阁下1龙骑副官死死抱住格里菲斯的腿甲,涕泪横流地喊道:“法里纳上将已经殉国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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