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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在地上翻滚着出呜咽,可怜兮兮地望着陈灌西,似在诉说委屈——看样子这畜生还是第一次吃亏呢。
陈灌西眼里lu出心痛的神sè,但这种神sè一闪而逝,他神sè自若地冲钟云抱了抱拳道:“兄台好俊的功夫,在下的这只畜生也是欠揍,不听主人号令就擅自出袭,今兄台替在下管教,在下深表谢意。”
“哼!”
那钟云方才的情形其实已近狼狈,看样子出道以来也从未出过这么大的丑,竟然和一只狗缠斗了半天,最后还是侥幸得胜。
他心里自然也有一股说不出的窝囊滋味……今日算是栽了跟头……如果不是那件事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也不会对狗的突袭毫无防备,以至不及应变,按他的xing格,那狗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也用不了那么多招,让那些人看了一场“狗戏”
,他其实可以一招就杀了那狗!
算了今日权当自取其辱!
钟云一跺脚,再次准备离开。
“兄台且慢!”
鬼兄再次叫住了他。
钟云头也不回:“阁下还有什么事?”
“在下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是不是在下打伤了你的狗,你想要讨个说法?”
钟云冷淡道。
“这事跟狗无关——在下早说过那畜生是咎由自取,在下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你还不死心?钟某早说过,你不配得到此物!”
“在下是不配,不过我的一位兄台他需要此物,而且不管不配’都要定了!”
“谁?”
“他!”
陈灌西指向一剑。
钟云的目光也立刻投shè到了一剑身上,一剑也在同时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就如两道闪电迸shè到了一起……两人的心中都是一凛,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向对方走近,两个人的手也都同时慢慢伸向自己的佩刀和佩剑……
两个人一直走到相距仅五步的地方站定,互相打量着对方,似乎要把对方从头到脚看个透彻……
“你就是‘夺命一剑’?”
钟云依旧嗡声嗡气道。
一剑点点头:“正是在下。”
“很好……”
钟云也点点头,脸上挤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但这笑容转瞬即逝,变为一种失望的神sè,“你配,但你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一剑的神sè显得很安详:“为何?”
“我很想与你一斗,但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这世间要求一‘败’为何如此殊难?”
钟云仰天长叹道。
原来这又是一个“求败”
的人,一剑也不禁暗暗感叹,这世上“但求一败”
的人何其多?看来自己到底如井底之蛙,以为世间高手寥寥,殊不知天下英雄辈出,正是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青出于蓝胜于蓝,自己如不奋进,必将为时代所淘汰。
一剑知道少年看出自己有很重的内伤,所以不愿对自己下手,但这是要回“寒冰”
的唯一机会,他必须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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