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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甫一出口,潘邵敏便觉一阵羞恼涌上心头,他怎么敢?怎么敢主动邀战?何以不卑躬屈膝令我消气?
陈疏言也是有点愣怔,我真的做好与人刀剑相向的准备了吗?能赢吗?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硬着头皮上的。
潘邵敏道:“那就论剑台上见。”
论剑台是门中少有的弟子们可以切磋技击的地方。
名为切磋但是实际上却是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好地方。
因为霓霄宗内禁止弟子私斗,一经发现向来是各打五十大板,故而弟子们有了恩怨后都会前往论剑台上一决高下,出剑见血。
而宗门也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而且修行一途哪有在温室中成长的道理,对此向来是默许的。
两个时辰后,论剑台上。
杨柳风柔,海棠月淡。
良宵美景却另有一番肃杀之意。
陈疏言已然是提前到了,他原以为自己能够压轴出场来着,毕竟这也是陈疏言看小说时想要代入的梦幻场景之一了。
不曾想明明约的是戍时三刻,潘邵敏竟然姗姗来迟,搞得我倒像个被反杀的配角似的。
陈疏言其实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实力如何,但是只是觉得自己自从开启了“恩主”
系统后就强的可怕!
稀稀拉拉的台下聚集了十多人,看来是听到了风声而来的吧,也或许是本来就在论剑台周遭没有散去诸多弟子。
台下已经有议论声传来——
“潘邵敏我认得啊,庶务峰下一届传薪大典最有机会入内门的才俊,那他的对手是谁啊?”
“我也不认识。”
“好像叫陈什么言的吧……”
“我知道,我知道,是‘阵院快手’好不,也很出名的!”
陈疏言在台上听得眉头一皱,什么他麻的‘阵院快手’,不要搞得我跟金牌流水线工人对线散打冠军一样好不!
陈疏言闲着也是闲着,就仔细的观察着台下,直到眼前一暗,潘邵敏来了!
陈疏言抱剑而立,站的笔直。
“写生死状,耽误了一会儿。”
潘邵敏将一张纸扔向陈疏言。
陈疏言接过一看,起笔竟然就是生死无论,孰死无咎。
至于吗?我这一世才十六岁哎!
这位潘兄弟看着也是同样的年龄吧,就这样要打生打死的吗,还有这份东西真的可以免责吗?
陈疏言腹诽着。
想那么多干嘛,陈疏言决定打过再说,用剑锋把指尖划破,虚指作笔,以血作墨,在生死状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接着台下有随潘邵敏而来的同门用墨版再次拓印了一份分别交给陈疏言与潘邵敏。
比斗开始。
陈疏言灵光一现,想到一个不能不说的台词,道:“也好,今日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潘邵敏脑门似乎有汗水沥下,这种这么“装”
的话说的有点迟了吧,应该在签生死状前说更应景的吧……
剑光一闪,潘邵敏已经化作一道青烟水雾刺向陈疏言。
颍水潘家,祖上为霓霄宗长老,后人世代拜入宗门专精水系功法。
便如这《霓霄吐纳法》,也是潘家老祖专为其后人量身打造的《潘氏潋滟霓霄吐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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