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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心心地包饺子,热热闹闹地过年,其间少不得提及最近的经历,由此蓝祈也得知苏景现在是靠灵药来穿梭虚空,魔女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一笑嫣然。
灵丹对苏景的重要之处不言而喻,而光明顶内外一个来回,就是两颗‘天香镇元丸’,只为让蓝祈派遣寂寞、只为让师母能开怀一场。
值得了。
闲聊中,苏景提起了一件事:“过年这几天,赶着十五前我想去趟凝翠泊。”
“去看黄裙浅寻?”
蓝祈笑问:“不怕她会拔剑削你了?”
“开始的时候我没多想,后来仔细琢磨了下,师叔着我去探望这位前辈,固然是为了我好、希望我能修习到出色剑术,可是离山以剑称尊,门下怎么会缺了精奇剑诀?未免有些说不通了。
想一想,不外一个缘由。”
苏景也笑了:“师祖也惦念着浅寻前辈吧,明里是学剑,实则是让我有空就去探望她。”
蓝祈点点头:“名分上陆崖九是你师叔,但实实在在的,他也是你真正的师父,陆角是你大师父,我是你大师娘;陆崖就算做你的小师父了,过年去看看小师娘,理所当然。”
沙漏计时,新年旧岁交于子时,噼啪鞭炮震耳欲聋,苏景带着妖奴和一群乌鸦给师母磕头拜年,那份欢快和热闹比起人间哪里都不会稍有逊色,吃过饺子换上干鲜果盘。
值得一提的是乌鸦卫个个都是嗑瓜子的极道高手,一把瓜子抓在手中,顷刻皮如雨下,一个鸦女如果站在原地不动吃瓜子,不用半个时辰她就能把自己埋起来。
守岁、过年,热闹满满、欢快满满,直到初一中午时分,苏景辞别了师母,火遁重返光明顶。
不料他才一跨出火堆、刚刚踏足金乌殿,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就从耳旁响起:“你就是苏景?不好好在光明顶修行,跑去了哪里?害得你家姑婆平白等了你大半个晚上!”
苏景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是个又矮又瘦的老太婆,长相丑陋凶恶,她身上的黑袄黑裤不知有多久没有换洗过了,隐隐透出了一层油腻腻的光泽。
看对方的样貌稍有些眼熟,苏景仔细想了想才回忆起来,以前果然是见过的,他刚回离山时,这个老太婆曾因抽干‘水幕天华’抽干湖水之事向掌门人兴师问罪。
离山上下都称此人为裘婆婆,是个泥鳅精怪。
就在苏景愣神的功夫里,裘婆婆老大不耐烦:“你这小辈,没听到老身在问你话么?”
苏景应道:“昨天除夕我包饺子去了。
裘婆婆来光明顶何事?”
“修行之人还过年?哪还修行个屁。”
裘婆婆一点不客气,随即摆了摆手:“你干什么去我管不着,把你的身上的天水灵精一并交与我,我还有急事,没工夫与你磨牙扯淡。”
好好讲话、说明缘由,大家总算同门同宗,万事都有的商量,一见面就斥骂个不休、要宝贝跟饭馆里点菜似的那么理直气壮,苏景会把宝贝给了她才怪,双手一拍:“我的天水灵精早都呈上掌门,你想要就去找沈真人,和我说没用。”
裘婆婆面现怒色:“沈河的两粒天水灵精已经交予陈长老去祭炼新的无量湖,新湖早就动法开工,宝贝被耗用掉了。
我不信你把所有天水灵精都给了沈河,你身上一定还有私藏。
识相便现在交出来,别逼你家姑婆动手!”
说话时妖威绽放,森森威压有如实质、张扬弥漫于光明顶。
苏景却一耸肩膀:“我没有天水灵精,我也没逼你动手,你自便吧。”
说完不再理会对方,脚步轻松走向了自己的青瓦房。
裘婆婆脸色一变再变,浑浊老眼死死盯住苏景的背影,身体接连动了几次,可终归还是没有扑跃追上、去强抢宝物。
砰的一声门响,苏景进院了,反手关上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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