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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朝把碗往桌上一丢,回道:“关你屁事。”
姜暮在靳朝出去后又刷了会手机,还没刷五分钟眼皮子就打架了,丢下手机翻个身继续睡了。
不知道具体睡了多久,身体被带进一个宽阔的怀抱中,很踏实很暖,姜暮没有睁眼,懒懒地钻进这个熟悉的怀中,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发丝被拨弄着,舒服得她拿脸蹭着他的胸膛。
迷糊间靳朝对她说:“今天小阳休息不过来了,我要出去一趟有点事,可能会比较晚,你安心睡,睡醒要是回去记得锁门。”
姜暮摇了摇头抱着他的腰不给他走,靳朝低头吻上她的发,轻声哄着:“听话,明天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姜暮才点点头松开了他,靳朝离开前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很轻很浅的吻,站在门边又看了她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靳朝走后姜暮睡得便开始不太安稳了,她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已经到了第二天,靳朝来接她出去玩,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靳朝开着那辆战车来接她,停在马路对面看着她,姜暮对他大喊,可靳朝无动于衷,反而一脚油门车子消失在她眼前,她慌乱地去追他,场景又突然跳到他们从前住的老小区,靳朝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拿着夜明珠替她点着,突然“砰”
得一声,烟火在靳朝手中炸掉了,姜暮吓得大叫,可浓烟滚滚,她怎么也找不到靳朝的身影,当她穿过层层云雾终于看见他后,他又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就站在上次飙车过后带她去的那个野坡上,下面是杂乱的崖底,靳朝看着她一步步后退,姜暮疯狂地朝他奔去,就在指尖碰到他衣角的那一刻,他身体往后一倾落入悬崖,姜暮嘶叫着,直接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天还是亮着的,她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也在轻微发颤,下意识拿起手机看了眼,快四点了,她竟然又睡了三个多小时。
姜暮昏昏沉沉走进浴室洗了把脸,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眼睛都睡肿了,眼皮还不规律地跳动着。
走出浴室,房间里的一切和平常并无二样,可也许是刚才接二连三的梦境都太过荒诞,姜暮总感觉有些不踏实,她突然想到什么爬上床推开窗户,棚院空空荡荡,昨天夜里靳朝带着她开回来的GTR不见了。
姜暮跌回到床上,神情怔忪,昨天靳朝是叫了辆出租车把她接到郊区的,一直到了晚上才把车子开回来,按道理说白天的时候这辆车子在城区开有风险,也是不能上路的,但是车子怎么会不见了?
姜暮再次下了床穿上鞋,闪电听见动静从休息室进来围在她脚边,姜暮弯下腰摸了摸它,到底昨晚才洗的澡,浑身都是浴液的香味,可摸着摸着,姜暮的动作迟缓下来。
铜岗的夏天白日里虽然很晒,但是太阳落山后晚上多少还是有些凉意的,早晚温差比较大,自从闪电出过那次事后,体格就弱了很多,靳朝总会挑个大太阳的午后帮他洗澡,以防它受凉,可昨天明明那么晚了他为什么突然要给闪电洗澡?
姜暮越想越奇怪,一切都是巧合吗?他给她过了个难忘的生日,回来后把闪电照料好,今天给小阳放了假,然后呢?他要去干吗?
姜暮的身体僵在休息室的门口,一个可怕的猜测突然盘旋在姜暮的脑中,那场比赛,那场决定性的比赛很有可能就在今天。
她扶着门框拿出手机打给靳朝,没多久电话就接通了,靳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睡醒了?”
他那边似乎风很大,姜暮没有问他在哪,只是“嗯”
了一声,手指紧紧扣住门框开了口:“你说明天带我出去玩的,是吧?”
时间静止了两秒,漫长的两秒,好像过去了一整个世纪,靳朝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我尽量。”
姜暮的眼眶红了,但她没有让他听出任何异样,故作轻松地说:“那我等你…你不会食言吧?”
没等他回答,她就继续说道:“我很记仇的,你要是食言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知道了。”
他声音很沉地落下这三个字。
挂了电话姜暮靠在门框上把手机紧紧攥在掌心,也许靳朝不告诉她就是怕她这样吧,担心到快要疯掉,一刻都没法停歇,她不能回爸家,那样只会更忐忑,守在这里说不定还能等到靳朝结束。
她反复告诉自己,没事的,也就是跑趟车而已,靳朝已经了解路线和障碍位置了,以他的技术和心理素质肯定能搞定一切,也许不用到半夜他就能回来了。
虽然这样想,情绪却是无法控制的焦躁,姜暮干脆走出车行想找点事做做,打开卷帘门后,发现三赖靠在门口的躺椅上嗑着瓜子,他听见动静回头看见姜暮有些诧异:“你还没走啊?”
姜暮心不在焉地回道:“能走去哪?”
三赖收回视线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继续嗑着瓜子,姜暮也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在车行门口,三赖扔了一袋瓜子给她,她接过后也嗑了起来。
三赖一反常态,沉静地嗑着瓜子,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姜暮也没心情聊天,索性也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闪电就爬在她脚边,寸步不离,每当有黑色车子路过时,它都会抬起头张望。
天色渐渐暗了,街旁的路灯陆续亮了起来,姜暮瓜子嗑得嘴都麻了,将瓜子壳收拾起来扔掉,进车行喝了口水,却突然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出现在飞驰门口,她丢下水杯就冲出车行,一辆陌生的车子停了下来,三赖也放下了手中的瓜子盯着那辆车。
很快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看见跑出来的姜暮后直奔她大步走来,姜暮瞬间认出了这人,梁彦丰,丰少,那次抢夺赛和他们一起跑到最后的男人。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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