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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愉心醒来时,看到一屋子人都在盯着自己,吓得从榻上弹坐而起,伸手就去摸剑。
“华小姐,不必紧张。”
许之南的声音温和沉稳,自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华愉心惊讶而不解地看看许之南,又看看其他人:“许真人,大殿下……你们,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要起身,却感觉身体虚软无力,好像高烧刚退,皮肤还在发烫,又流了许多汗,身上黏答答的,十分不适。
祁梦笙道:“你不要乱动,听我们说。”
华愉心盯着祁梦笙,刚刚被许之南略微安抚的情绪又紧张起来,中原门派对苍羽门有许多邪乎的传说,飞翎使祁梦笙的妖女之名更是如雷贯耳,她第一次接触苍羽门,就碰上这个大人物,还是冷面美人,难免害怕。
祁梦笙看到华愉心的反应,微微挑了挑眉。
许之南低笑两声:“梦笙,你别吓到她,我来说吧。”
祁梦笙冷哼一声,别过了脸去。
“华小姐可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华愉心想了想:“我记得,宴会结束后,沈妃娘娘邀我去清晖阁小坐。”
她看向宗子珩,“沈妃娘娘招待我喝她珍藏的酒,我是……喝多了吗?之后的事,我不记得了,这里是哪里?”
她低下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不仅有酒味,还有一股奇怪的花香。
宗子珩心中羞愧,不敢直视华愉心,只是静默在一旁。
但听到这番话,众人都暗暗松了口气,许之南亦是几不可查地一笑。
她不记得,这件事就好解释了许多。
“华小姐确实是喝多了,沈妃娘娘令大殿下和九殿下送你回客居,但是在路上,你们遭到了袭击。”
“什么?!”
华愉心瞪大眼睛,“谁?”
“此事说来话长。”
许之南看了宗子珩一眼,“大殿下负了伤,还好大殿下今夜约我们在此处饮酒,离你们遇袭的地方不远,九殿下跑来求援,我们及时赶到,歹人才不得不撤退,否则今夜,后果不堪设想。”
华愉心见宗子珩确实换了衣服,又苍白虚弱,她年少单纯,根本不疑有他,惊惶又愤怒地叫道:“是谁,是谁想害我?!”
“不是想害你,是想害我们。”
宗子枭抱着剑站在宗子珩身边,撒谎却面不改色,“不过,这事也算跟你们华英派有些关系。”
华愉心立刻明白了过来:“难道跟我小师叔有关?”
“不错。”
许之南叹道,“我们剿灭了狮盟,活捉了陈星永,但这件事并没有结束,陈星永挖的那些丹,包括你小师叔的丹,去了哪里,我们还查不到,揪出幕后的买主,远比抓到陈星永更重要。”
“那陈星永招了吗?”
“招了,而且那个人,如今也在大名。”
“是谁?!”
华愉心厉声道,“他竟还想杀大殿下和九殿下灭口?”
“他就是五蕴门掌门——闫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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