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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寻从后门进入雍王府以后,没有看到像往常一样,无论多么晚都会照例等在后门的慎儿,不禁心生疑惑。
而随着越来越走近寻悠园,她心里的疑惑就更深了。
因为——太安静了!
雍王府这样的高门大院,就算是深夜,照旧会有巡夜的护院,可是现在凤七寻走了一路,别说守卫的护院没见到了,就连一两声虫叫都没听见,整个王府很静谧,静谧的有些可怕。
于是,她更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思,轻手轻脚的朝着寻悠园走去。
寻悠园也是一样的安静,而且偌大的园子一丁点灯光都没有,清冷的月华洒下来,令凤七寻的心头莫名的生出了几分不安。
她走到正屋门前,咬了咬嘴唇,然后轻轻推开了房门。
就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屋子里和园子里的灯光都应声而亮。
在乍然亮起的光芒刺激下,凤七寻的双目有片刻的失明。
然而不等她看清屋子里都有些什么人,平地响起了一声暴喝,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凤七寻,你可知错?”
话音刚落,不知道是谁上前踢了凤七寻的膝盖一脚。
她甚至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直接腿上一软,立刻跪在了地上。
“我再问一遍,凤七寻,你可知错?”
如果说刚才情况突然,凤七寻没有反应过来的话,那么她现在已经十分清楚了——她,掉进了别人设计好的陷阱里。
这叫什么?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刚出虎穴又掉进狼窝?
凤七寻心中一寒,把眼角眉梢倏然出现的冷嘲,尽数掩在了眸底,而她兀自抬起头来。
只见雍王爷凤桓端坐在左侧的紫檀木椅上。
他已过不惑之年,冷峻的五官上挂着岁月的风霜,就连刀削般的两鬓都能看出明显的花白。
此时的凤桓紧皱的眉头,不怒自威的脸上愈发瘆人,他凌冽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睨着推门进来的凤七寻,刚才两次冷声质问,皆是出自他的口。
“女儿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凤七寻挺直脊背,回视着凤桓的目光,语气从容的回答。
“好,好,好!”
凤桓连说了三个好字,最后一个好字出口的时候,他一掌砸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扶手应声碎裂开了,凤桓脸上亦是怒气腾腾。
“王爷!”
坐在凤桓身旁,一身华服的雍王妃韩蕙心急忙惊叫出声。
她转头看向候在一旁的下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取伤药来?”
下人得令匆匆跑出去之后,凤桓才摆了摆手,“不妨事。”
说罢,他就继续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容倔强的凤七寻,“不明白?那你告诉为父,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女儿和妹妹陪着母妃去相国寺还愿,因为贪玩偷跑去了附近的月老庙,回来的时候不慎跌落进悬崖,昏迷了过去,等女儿醒来并且爬出悬崖的时候,王府的车驾已经离开了,所以女儿只有徒步走回王府了!”
雍王爷冷笑,“跌落悬崖?这么荒谬的借口,你居然也想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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