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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本就是觉着有意思,起哄闹着玩儿,这会儿杠上了,面上均十分尴尬,但碍于闵子轩的威严,纷纷让开路,放三个女生走了。
小桓摸了摸头,说:“完了,形象全没了,这以后追到手就难了。”
闵子轩没理他,抱着篮球去球场,伤着的那个是谢晚月,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长发时美得不可方物,短发更是别有味道的美。
小桓觉得无趣,捡了球,和大家接着踢球。
闵子轩是高他们两届的师兄,是学生会主席,据说家里有权有势,所以在学校里一呼百应,惹不起躲得起,不至于为这么点儿事得罪他。
韩璐带着二人去了校医院,谢晚月一条手臂肿得老粗,嫩白中混了一截红紫,甚至有处地方是乌青色,看得人心里发紧。
校医给她处理了伤处,说:“软组织挫伤,没骨折,这个消炎阵痛的药拿着,每天涂三次。”
谢晚月向医生道谢,问道:“需要多久才能好?”
“你这个伤,大概得两周左右吧。”
“有没有快速消肿的法子?”
“消肿倒是不难,难的是瘀血溶解,你看,现在这几处地方,都是严重瘀血,看你这体质,皮肤又白,没个二十几天,溶不掉,要是嫌难看,就穿件长袖的衣裳遮起来。”
谢晚月倒不是嫌弃伤处丑,而是她每隔两周便要回万家过周末,怕被徐素芳看到,到时不知要怎么解释。
她在万家住下来后,才慢慢了解到万家的人和事,徐素芳早年被丈夫抛弃,又丧女,进了万家给万玉山做奶妈,此后三十多年未再婚,把万玉山当做自己的儿子养着,谢晚月与万玉山的婚事一定,她又把谢晚月护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她稍微有个痛痒,徐素芳就觉得天塌地陷般,吃不香睡不着,若是被她看到胳膊上的伤,估摸着她会杀进学校里来。
她只愿活得如普通人一样。
韩璐见她苍白的面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问道:“还是特别疼吗?”
谢晚月的思绪被韩璐拉回,说道:“好多了,咱们走吧。”
三人回了寝室,不久,有女生过来送了一管扶他林,说是闵子轩给谢晚月带的。
乌丹飞速窜到阳台上往下看,没见着闵子轩,摸着下巴道:“闵师兄对晚月有意思呀~”
韩璐浸了一块冷毛巾给谢晚月做冷敷,闻言说道:“没安好心。”
“别这么下论断嘛,闵师兄长得那么帅,简直是偶像剧里的男主角,看见他,我腿都要软了哦,晚月,你谈过恋爱没?”
谢晚月摇头:“没有。”
“那正好儿嘛,练习一下。”
“一管扶他林,是前辈对后辈的关心,人家又没有告白,练习什么呀,小公主,既然你那么闲,去接盆水,多放一会儿,要哇凉哇凉的那种。”
“好的。”
乌丹兴高采烈地去接水。
假期结束,正式开始上课,谢晚月伤在右臂,不便做笔记,于是韩璐和乌丹承包了她所有课堂笔记,三人始终形影不离。
谢晚月从小到大都习惯了独来独往,到了大学,却结交了两位十分喜欢的朋友,她们从不探寻她的隐私,也不过度解读她的相貌。
乌丹性子活泼,又单纯,从小到大都被长辈捧在手心儿,特别爱撒娇,像个小公主。
韩璐则非常沉稳,万事都帮谢晚月和乌丹打点得清清楚楚,连她俩的衣柜,书桌等等,都帮着整理,两人找不到衣裳或者其他小东西,都要问一下她,她总会清晰地回答放在了哪里哪里,韩璐的妈妈被外公外婆娇养长大,后来招了韩璐爸爸入赘,一家人宠着她,韩璐出生后,韩妈妈只喂过一回奶,便交给外婆养了,说是孩子晚上哭,吵得她睡不好,韩璐懂事后,也加入了宠妈妈阵营,练就了她凡事都考虑周全,且做得滴水不漏的本事。
大概是习惯了宠人,所以对娇气的乌丹和娇柔的谢晚月,一直是宠着。
寝室里的第四个人白慕霜,经常不见人影,见了也从不理人,她们只当没有这个室友,三个人过得十分开心。
***
这天,万玉山陪着老太太去医院做体检,回来后便进了书房。
上次把书房萧清了一回,现在三面书架都摆放了他需要的书,颇令他满意。
徐素芳进来三回,万玉山都在埋头工作,桌上的水都没动一口,待她第四回进来时,万玉山摘掉金丝边儿眼镜,捏着眉心问道:“您这一趟趟的不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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