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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做,把丧事当喜事办。”
温宁听得发傻,秦立公却拍案定板,“好,就按老朱的上策办!
小何,老朱出点子,接下来就要瞧你的笔头,如何真实、生动、感人,你有信心吗?”
何曼云在开会时一直没精打彩,乍然被点名,抬头迟疑片刻,磨蹭着站起身,说道:“校长,我……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能不能……”
昨天晚上,余南眉气色舞地告诉温宁,离开那幢木楼后,陈玉颜在途中叫住何曼云,指桑骂槐地痛斥一顿。
当时周旁有不少围观的老百姓,川人最恨“狐狸精”
,指指点点下闹得何曼云大失颜面。
蒋蓉蓉刨着手指甲,说道:“何主任,你这就不对了。
往常你安排给我家老朱的杂事,他没替你少跑腿,不是说办公室和政工不分家嘛。
怎么,今天老朱出了主意,抢了你的风头,你就不愿意干?身体不舒服,我瞧是心病吧!
陆姐不是在这里吗,请她给你诊断诊断,有病得早治!
还是说,你的病非得男人治?!”
何曼云将手中的钢笔将桌面一摔,冷目视向蒋蓉蓉,“蒋姐,侬太客气啦,治病也得分先来后到,陆姐那么忙,怎么也得把你生不出娃娃的老毛病先治好再说!”
“哈哈哈!”
罗一英索性笑出了声,满含讥讽。
余南和王泽也捂嘴偷笑。
蒋蓉蓉说:“您别太替我操心。
我的病,顶多算良家妇女的病,你那病啊,什么时候跟长三堂子的姑娘们多叨叨,能叨到一会儿,找到苦口良药的!”
这话忒毒,何曼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嚅动几下,没等回上嘴,眼泪“唰”
地往下掉,索性以手掩面伏案呜咽起来。
蒋蓉蓉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嘴里小声嘀咕:“撒娇,做给谁看呢。”
声音虽小,但人人听得真切,何曼云终于被彻底激怒了,蓦地站起,将手边桌上的记录本、笔、茶杯劈头盖脸朝坐在对面的蒋蓉蓉掷去,连带朱景中和王泽都被溅了半身茶水。
更糟糕的是,陆鸿影见何曼云哭得委屈伤心,看不过眼,正绕到她身后递上手绢,没料到何曼云发飙掷物的力度大,右胳膊一拐带,不慎将陆鸿影推倒。
坐在何曼云身侧的乐弈连忙去搀扶陆鸿影,见她面色苍白,手足无力,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能将她扶携坐上他的座椅。
罗一英便道:“坏了,陆姐的病犯了,何曼云,你搞什么名堂!”
何曼云一听,忙把眼泪一抹,回头忙不迭地道歉。
会场内的其他人,包括秦立公,也纷纷聚拢在陆鸿影四周,你一言我一语关心问询。
陆鸿影以手支额,强打精神,说道:“我没事。
兴许这几天太累,老毛病,回去躺一下就好。”
秦立公满怀歉意地说:“陆主任啊,实在没办法,我朝本部申请过好多回,想为你配位助手,你就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可以好好养病。”
陆鸿影哑声道:“前线更急需医护人员……校长,会,我开不成了,你们继续……”
秦立公目蕴痛惜,令罗一英赶紧从楼下叫来两名女教工,扶陆鸿影回去休息。
陆鸿影离开,会议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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