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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要坏事的家伙,派进去就为投块石头,看看能否溅起几朵水花。
如果他们怀疑到你,就会对你进行监控,现在你放心了?”
方太太琢磨后觉得也对,如果温宁是特校派出到火锅城进行试探的,野生属下士兵间谍的行动,只怕早就引起特校的怀疑。
这再度从侧面印证自己的安全,一颗心顿时又安定许多。
她哪能料到,温宁是共产党这方来的人,特校诸人根本不知道,自然无从怀疑和实施相关行动。
因为担心引发怀疑,方太太不敢与野生多谈,略微叮嘱几句,令他没有极为紧急事务,千万避免再自行前来火锅城。
又让他小心一些,别漏了行迹。
野生拍着胸脯,傲然道:“哼,什么特校,什么乐弈,特派员放心,在我他手底下转荡了好几圈,他不是至今没能把我奈何?!”
送走野生,方太太往楼上楼下和厨房转悠一圈,看着伙计们各守本分,田二一边配菜,一边跟旁边的伙计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她很是满意。
她想,自己都没有事,凭借“执棋”
的本事,定会必险为夷,安全无恙。
绵绵细雨中,特校浮动着一层薄薄的不安和悲怆。
天色渐渐暗沉,收殓了陈玉颜三人,就着她所居的小院,摆设起灵堂。
秦立公一句话不说,一口饭也吃不下,独自关在小书房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教职工和学员代表拜祭过,也都散了,留下几名中层干部围坐柩前烧钱。
没人说话,个个默然。
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乐弈来了。
祭上三炷香,跪拜停当,朱景中问:“怎样,摆平了?”
韩铁锤被押往监牢的过程,自然落到了正在干活的二岔子三大炮眼中,他们二人当时就毛了,拉住乐弈和和王泽追问发生什么事,只差一拥而上直接把人救下来。
倒是韩铁锤理智,喝道:“胡来啥子,都不许动!
老子行得正立得直,没杀人有什么可怕?这伙鬼扯子的冤枉我不止一道二道,再让我出去,没有八抬大桥,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虽然如此,二岔子三大炮和手下那些土匪旧部哪能放心,活不干了,人也不肯走,一排又一排,蹲在防空洞监牢门口,守着。
乐弈坐下,抽出两支烟,随手递给朱景中一支,点燃抿一口掸了掸烟灰。
朱景中耳朵上正还挂着一支烟,便取下来回给乐弈。
“再闹也没有用。”
乐弈不以为然地吐出一口烟气,“证据确凿,无非跟潘司令通通气,杀人偿命,讲道理,他不会偏袒。”
“我瞧还是有疑点的。”
蒋蓉蓉凑上一句,又看了看身旁的温宁和余南,“乐队长,你这样收拾情敌,好像不太对哟。”
余南怏怏地垂头,温宁清咳,蒋蓉蓉便收了声,不过还是挨近前者,贼眉鼠眼地说:“温会计,这两个男人,你究竟钟意哪一个啊……”
“看不出你这榆木脑袋,还敢说什么疑点……你讲讲,有什么疑点?”
罗一英随口说。
蒋蓉蓉哽了一下,说:“我晓得,你想办个铁案嘛。
但是,韩铁锤的动机,会不会是你生安上去的?毕竟你是第一个最后接触嫂子的,她身上的辰砂粉,会不会是你洒的哟!”
“你!”
罗一英原本满腹心事心不在焉地烧着纸钱,乍然听到蒋蓉蓉这句话,双目一瞪。
蒋蓉蓉忙往温宁身后钻,嚷道:“别打我!
你有王小弟,我也是有老公的,老公,你说说话啊,看着别人欺负我不成……”
温宁大概能猜测罗一英的心事在何处。
上午,趁着她护送陈玉颜之机,温宁将一份关涉其未婚夫死亡真相的资料,放上了她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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