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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蓉蓉鼻涕和泪齐涌,呼天抢地哭嚎。
“怎么回事?”
秦立公重复了蒋蓉蓉这句话,蓦然间大悟,一拳掼向蒋蓉蓉脸庞,打得她口鼻出血,趴倒在地,“果然你才是‘扫棋’!
隐藏得好啊,大智若愚,成天在我们这儿装疯卖傻,扰乱视线!”
蒋蓉蓉捂着脸,一时似乎忘记了哭嚎,更忘记爬起,怔了片刻才一边抹着嘴角的血沫子,一边喊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成‘执棋’啦!
校长,我冤枉啊!”
“冤枉,冤枉!
你两口子连喊冤都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我瞧你们都是日谍!”
秦立公厉喝声中,乐弈早已提枪对准蒋蓉蓉,对温宁道:“过来一点,她可厉害,小心被胁持!”
温宁便朝乐弈身边靠了一靠。
想到方才在朱景中家中发现的一幕,乐弈竟生后怕。
朱景中是踩踏到后门外掉在地上的一根沾水电线,触电而亡的。
当时,若非温宁及时发现朱景中的异状和触电时细微的“嗤嗤”
声,拉住冲上前的他,只怕再自诩冷静机警过人,他乐弈也不过就此稀里糊涂地送了命。
这名他所爱的女子,救了他一命。
再细思,如果当时温宁没能拉住他,触电的威力他很清楚,也许不仅自已,还会捎带上她一并走上黄泉路。
想到此处,乐弈不仅额角生汗,而且难得地怒意毕现,将那根湿漉漉的电线放上办公桌。
“校长,这就是电死朱景中的那根电线!”
“电线,电线……”
蒋蓉蓉喃喃道:“我早说跟老朱说过,不要乱拉乱接电线,他非要……这电线沾水了,下雨天,电线沾水也是常事……可是,电线就算沾了水,未必就会电到人啊!”
她突然想到这一点,急切地抬头看向那根电线。
秦立公拈起电线看了看,冷笑道:“电线只要不漏电,就是沾水了,也未必会电到人。
不过,这根电线上有一处破口,明显是用刀割裂。
蒋蓉蓉,你用心深重,早就做好准备了!”
“我,我……”
蒋蓉蓉一脸无辜,眨巴着眼睛。
乐弈说:“朱景中被调换的烟头,造成了堂本胜平过敏。
他刚被我们发现,就恰好被电打死了。
真是巧啊,干得妙,执棋!”
“原来,你们说老朱,不,朱景中是日谍?是他弄死了堂本胜平?然后,你们又怀疑,是我弄死了朱景中?”
蒋蓉蓉仿佛总算理清了思路,咧开了嘴连连摆手,说:“不,不是我。”
“不是你?”
秦立公连声冷笑,“你来说说,能神不知鬼不觉调换朱景中的香烟,还了解你家的布设,利用电线杀人于无形,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本来我还想让放着这件事,盯住你看一看。
不过,想来朱景中之死也瞒不过你,现在就揭开你的真面目。
站起来吧,好歹是特高课高级特工,声名远播的人物,装死装傻地赖在地下,不像你们日本人的做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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