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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他的袖子:“求求你!”
他愣了半晌,一边扶着踮起脚抱住他袖子的我站好,一边把娃娃放进我摊开的掌心里:“……你要不要这么没骨气?”
我认真观看手心里的玉雕娃娃,发现果然长得很像我,心里很开心,听清楚他的话,想了想,“那就有骨气一点吧,那你今天晚上不要睡床了,睡地上吧。”
我觉得我本质上应该是个贩梦的,这职业一听就很神秘高雅。
但最近办的事没一件同贩梦有关系,所作所为只是朝仵作或细作无限靠近。
几日前巧遇君玮,他觉得长此以往总有一天我会发展成一个百晓生,开一座堂口专门做帮人探案的生意,还站在文学家的高度高屋建瓴地为这座堂口取了名字,叫做拂尔摩丝情报堂什么的,认为这很时髦地含有一点羽族风采,又不失华族风范,是一个一旦用了就会红遍九州的好名字。
我想,将来怎么样着实很难说,关键是现在,我要怎样才能搞清楚公仪斐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让君玮去色诱是不成的,公仪斐好似并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不,也许可以,要不然让他去色诱公仪斐的夫人?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考如何同君玮提议才能让他不忍拒绝,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两句鬼斧神工的劝词,赶紧爬起来想要下床将它记在纸上。
慕言正半靠在床头看书,散了头发,身上仅着丝制中衣,一条腿微屈着挡住床沿。
我风风火火地就要从他腿上爬过去,被他一把拎回床里,目光从书卷上拾起来:“这么坐立难安的,身子已经大好了?”
我脸红了一会儿,假装很痛苦地咳了两声,病弱道:“没、没有……”
但还是不死心地想下床。
我着实是个没什么记性的人,此时不记下来,明早起床八成就忘光了。
趁他好像没注意,一点一点往床尾挪。
他没有理我的小动作,拾手翻了一页书,突然道:“公仪薰的事,你是无论如何都要管了?”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想管?”
他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你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我撇撇嘴:“我小时候的事你就不知道。”
他合上书,屈腿撑着腮:“那你说给我听听。”
若是往常,我一定兴高采烈地自己就把话题转到另一个方向了,可这次不一样。
看到公仪薰就像看到我自己,无法想象,若是没有胸中这颗鲛珠,即使我得以重生,也是凝聚成一只不知前尘的魅,再也记不得慕言就如同她不记得公仪斐……
我跪坐着趴在慕言膝上,轻声道:“我想帮公仪薰,搞不好我是这世上唯一可以帮她的人了,你想,如果就连我也不愿帮她,要是有一天我需要谁来帮我,可世上唯一帮得上忙的那个人却不愿意,那可怎么办呢?”
灯火微漾,带得屏风上烛影摇晃不休,良久的沉默,我都觉得是不是无论如口何都说服不了他了,头顶却响起他沉稳嗓音:“既然如此,与其让你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不如我来告诉你。”
我惊讶抬头,正见他探身吹灭床头的竹灯,床前唯剩几握月光,他回身摊干薄被,将我拉进被子里盖好,差不多入睡的准备都做足了,才缓缓道:“公仪薰两年前凝聚成魅,是陈世子苏誉相助,这桩事,你大约知道。”
我枕着他手臂点点头表示知道。
他问我:“你觉得苏誉为什么要帮她?”
我想了想:“听说公仪斐的母亲雍瑾公主是陈王的妹妹,公仪斐夫妻算来该是苏誉的表兄表嫂。”
又想了想,“可这也说不通啊,帝王家又不比寻常人家,那有什么简单的亲戚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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