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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歌天的脸上透着惋惜,犹自沉浸在那段如火如荼的日子里。
“他是总指挥,他病了工程不是耽误啦?”
小丽担心地问。
“工程可是一点都没耽误!
你不知道,我那位朋友虽然住了院,可他还有一帮拚命干的弟兄们啊!
这些弟兄们仍在日夜奋战,还定期到医院向我那位朋友汇报工程进度,研究技术问题,所以工程不但没耽误,还保质保量地按时完成了任务。
唉,你们这些小姑娘,恐怕根本想像不到当时工程是多么的艰巨,为了工程的进度,我那位身为交通厅长的朋友竟然不让单位派一个人去医院照顾他……”
“他妻子呢?她也工作忙顾不上他吗?”
“他没有妻子,他的妻子已经去世十年了。”
郝歌天苦笑道。
“啊?他妻子去世十年啦?”
小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是啊,我那位朋友跟我一样,妻子不幸早亡,留下一个男孩全是他一个人拉扯大的。”
“哎呀,他可真不容易,怎么不再找一个呢?”
“当时,我那位朋友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那个心思。”
“那……他一个人多寂寞呀,尤其在医院那种地方,我可知道住院的滋味!”
“其实,当时也不总是他一个人,他有一位女同事就常常去看他……”
郝歌天说着掐灭香烟,开始继续给小丽讲述自己与孟欣玲的故事。
那是他住院后的第二天,医生刚刚给他输了液,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孟欣玲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她手里拎着一篮水果,望了望病床上的郝歌天,微笑了一下便轻轻坐在床边,掏出一个苹果开始拿小刀削起皮来。
夕阳从窗口射进,照得病房里金灿灿地一片,一切都是这样静谧。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了,孟欣玲回过头去,见焦平安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焦……”
孟欣玲刚要喊焦平安的名字,焦平安便示意她不要出声。
但郝歌天还是醒了,翻过身来发现焦平安和孟欣玲正关爱地望着他。
“郝厅长,您醒啦?”
焦平安上前一步道。
郝歌天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孟欣玲说:“小孟,你怎么来啦?”
孟欣玲怜爱地说道:“郝厅长,怎么会搞成这样?您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咳,忙啊!”
郝歌天叹了口气。
“再忙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这条路,已经成了我的心病了……”
郝歌天说着,正色对焦平安道:“哎,小焦,你怎么还没走啊,马上回工地告诉小刘,经过考虑,我认为还是小梁子说的对,宁可不要献礼,也要保证质量。”
焦平安为难地:“可您……?”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为我分心,一切以工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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