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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冷眼瞪着装模作样的大媳妇,懒得揭她的底。
倒是拉着安以然的手进屋,边说:
“文文啊,多亏了你啊。
书读得多就好,我们老文家总算出了出息的了。
好好……”
老太太连说几个好,又回过话问:
“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骂人真是犯法的?”
安以然笑着说:“骂人不犯法啊,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只是,恶意中伤别人就不对了,国家颁布的法律确实有相关的条列。”
安以然简单的解释,老太太听完后觉得还是一个意思,骂人是犯法的,以后她可有法子制那些个嘴巴狠的人了,看谁说再敢把她老文家的事儿拿出去嚼,那可是犯法的事儿。
大媳妇来,老太太就知道有事儿,刚进屋坐下,大媳妇很快就跟了进来。
安以然转身给人搬了条木凳,说:
“舅妈,你坐。”
大媳妇笑着客气了几句:“还是我们家文文有本事啊,三两句把事儿给解决了。
文文有本事,我们老文家也面上有光啊。”
“行了,别舔着脸说漂亮话了,有事呢吧?”
老太太冷着眉眼哼,大媳妇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能看着她舔着脸笑嘻嘻的来,那就是打定主意来吸血的。
大媳妇依然笑着,反正这有事儿求人的时候老太太那就是比亲妈还亲的,亲妈说两句有什么关系?说呗,又死不了人。
没事儿时候嘛,老太太就那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大媳妇顿了下笑着说:“妈,您的宝贝二孙女这不是处了个对象,明天就带回来看呢,妈,你看,老二是您亲孙女,当初老大处对象的时候你可是了打发了钱的,老二这个,明天来,你是不是也得打发啊。”
老太太气儿刚顺,这立马又给噎住了,抬眼瞪着大媳妇说:
“老大带人回来我打发钱是因为那时候还没分家,我是一家之主,钱是我们两老的给这是应该的。
可现在分家了,怎么,没事儿的你们自成一家,有事儿时候就舔着脸往老屋来了?”
大媳妇脸子立马一横,脸色一正,说:
“妈,这话可就不对了,跟分家不分家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分了家还不是一家人了?妈,老二可是您亲孙女儿啊,你对人好可得看着人点儿,嫡亲的孙女总比旁姓的好。
老二以后就是嫁出去了,那也是半个老文家的人,姓氏是不会改的……”
老太太冷着眼盯着大媳妇,这大嘴巴子就是个捅事儿的活,指桑骂槐说谁呢?当人都是傻子听不出她在说谁?不理她就算了,当谁都跟她似地没皮没脸?
“你够了啊老大媳妇,你要舔着脸在我跟前嚼这些闲话,我告诉你,老二这里,我是一分钱不出,亲孙女怎么了?老大我把屎把尿带大的,嫁出去后逢年过节回来看过我一眼?都是是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养条狗还能给看家门,人,都一群吸血鬼,我们两个老的不死就是在活受罪。”
老太太喷了句回去。
安以然静静的坐在旁边,听到老太太说这种丧气话忍不住出声:
“姥姥……”
老太太扭头看了眼安以然,不让她出声儿。
平时老太太是一口气憋着,大媳妇来她也不会独独跑过去说。
就是逮着有事儿时候狠狠说一顿,别指望把老的当傻子看,她就是不明白,人心就那么点儿,老大媳妇那心是别人大好几倍吧,吸不干他们的血不肯罢休。
大媳妇脸色还真是没什么变化,听老太太这些话不都是家常便饭?不然以为这钱就是这么好拿的,得一顿骂换钱,有什么不行?
“妈,您可别这么说,你们两老要是不能动了,能指望的还得是你老儿子跟我,你亲孙子。
你要不能动那会儿,除了我们谁还好心递口水给你喝?”
大媳妇翻了下白眼说,有本事以后甭靠他们啊,现在硬气。
他们以后给养老,现在预支点儿钱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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