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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听着杂乱的人声羞涩而紧张,一只手死死的捏着牵红,骨关节微微泛白。
罗子舟察觉到新娘子的情绪,忽然伸手握住了新娘子的手背,用温暖干燥的掌心抚平新娘子不安的心情。
这一幕被人看到,有人大喊一声:“哎哟,大伙儿快瞧,这新郎已经开始心疼新娘子了,这还未还是拜堂就恩爱无比了啊,真是羡慕旁人!”
众人哄笑,另一人道:“这往后新郎新娘如漆似胶的大家都不敢去打搅了啊。”
一伙儿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大家笑得合不拢嘴。
高堂上的罗子舟父母脸上也是喜洋洋,他们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吉时到,请新郎新娘开始拜堂!”
罗子舟松开新娘子的手,低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新娘低低地应了一声,十分羞涩,却又很甜蜜。
她对他一见倾心,往后一定相夫教子,做个好妻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众人纷纷拍手,大伙儿又开始起哄,喊道:“新郎是不是该揭开新娘子的红盖头让我们大家伙看看啊!”
“是啊,让我们也瞧瞧新娘子有多漂亮,也跟着沾沾新人的喜气。”
“不对,新郎应该亲一口新娘子!”
“对,亲一口!”
“亲一口!”
众人齐喊。
罗子舟被闹得没办法,只得笑着伸手要去揭新娘的红盖头,突然人群外有一人大喊一声:“罗柜子,我不许!”
随着一道男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拨开人群大步走了进来。
男人胡子邋遢,眼底青肿,神色微微有些憔悴,可丝毫影响不了那英俊不凡的相貌和出众的气质。
“温尚?”
罗子舟拧眉。
而这时,从外面紧跟着又跑进来一个清秀的身影,她脸色焦急,跑进来之后看到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似乎松了一口气,而后又赶紧往人群这边跑,可就当她要拨开人群挤进去的时候,一人将她一拽,用力把她拖到了一边。
待看清楚了拉扯的那人,月初拧眉,“姓江的,好你个混账玩意儿,莫名其妙把我绑起来,又莫名其妙让你的随从骗我说这里发生了大事,耍着人是不是很好玩?”
江声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指了指罗子舟的方向,低声道:“看戏。”
月初扭头一瞧,愣住了,罗子舟旁边的怎么是温尚?温尚怎么在这里?
“温尚?你怎么来了?”
罗子舟不解。
温尚冷笑,“呵,罗柜子,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京城事情的真相,可你趁着我娘子伤心的时候趁虚而入就是不对!
我没想到你这么虚有其表!”
众人诧异,不明所以。
同样不明所以的还有罗子舟,他望着怒瞪他的温尚十分不解。
他怎么就突然虚有其表了?
可不待罗子舟说话,温尚立刻就将他推到了一面,站到了新娘子的面前,原本怒火冲天的目光顿时就柔和深情起来。
他昨日喝酒到半夜,原本懵懵的脑袋醉得不像话,一觉到次日下午,醒来的时候温尚觉得脑袋都恨不得要炸开。
看了时辰,温尚忽然就跟疯了一样的冲出了门,一路上冲撞了好多人,好不容易赶到罗府,却听到罗子舟和月初已经夫妻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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