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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的夜晚总是比市区里要冷上许多的,杨晨夕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像许许多多电视剧里的桥段一样的白色天花板,没有开风扇,杨晨夕先是睁眼看了一眼然后闭眼适应了一下后又睁开眼。
突然,她心里突然一个想法出现,顿时一个激灵蹦了起来。
“嘶!”
扯动了手腕上的留置针,由于手腕抬高的原因,血回流了。
这一通折腾加上痛感才让她意识到自己居然严重到住院了,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不用说,自己担心的事肯定发生了——学校一定已经通知了家里人了。
可是自己父母远在厦门工作,爷爷奶奶知识文化又低,奶奶更是大字不识一个,这让他们不是干着急吗?
正想按旁边的呼叫铃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原来是进来看输液情况的护士小姐姐。
见杨晨夕醒来了她赶紧通知了自己的带教老师,这时候杨晨夕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刚刚实习的实习护士。
等那实习护士的带教老师来了杨晨夕才问起自己的情况,实习护士告诉她她是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早上没吃早饭低血糖引起的昏厥,不过她还告诉杨晨夕她有紫外线过敏的症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能在烈日下长时间暴晒。
杨晨夕听完,心里第一想法居然是,我去,富贵病啊!
紫外线过敏?自己从小到大晒的太阳还少吗?现在居然得了个紫外线过敏的病,这不是扯犊子吗?
一开始她是不相信的,直到她等护士把输液瓶取走后自己去上厕所时才从镜子里发现了自己的惨样,啊啊啊!
居然一脸的红色细小疙瘩!
这下子,她不信也得信了,因为这完全不像是过敏的症状。
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接受了这个事实,郁闷的回到病房里,找出放在床头底下的手机整理好心情开始打电话。
心里想,还好她们把自己的手机也给拿来了,嗯,这点还是不错的。
咳咳咳!
在电话接通的前一刻她清理好了嗓子,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便听对方急切地说了一句:“哎哟老幺诶,你真嘞是黑死我了哦!
现在咋样子了哦,幺儿诶你不要担心哈,我跟你姥爷已经在赶来了。
这里是到哪里了安?”
然后隐隐约约听见电话里的姥爷(她们中这里叫爷爷的意思)在询问师傅这里到哪里了,姥婆(奶奶)还想霸占着电话不肯给爷爷,但是被爷爷一把抢过来,还气呼呼的说了一句:“哎呀你拿过来嘛,硬是的!”
杨晨夕听着电话里两个老人的谈话,已经能想象得到他们那两张脸上的精彩表情了,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虽然家里人一直都是吵架不断,但是彼此关心的心确是真真切切的。
尤其是两个老人对她们三个小的,那是好的没话说的,虽然穷,但是该有的都会想办法给几个小的凑齐。
杨晨夕难以想象这两个老人当时听到自己出事的时候那种急切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居然还叫了车让人送他们过来这里,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这里的具体地址啊。
杨晨夕不放心的问他们:“姥爷,是谁送你们来的啊?他知道这里叫什么吗?”
姥爷在那边回答说:“知道,你们老师说让我们直接开车到市医院,然后打电话给她她带我们上去找你。”
杨晨夕心里猜想也是这样,又重复问了一句:“那是谁送你们了的啊?”
杨晨夕姥爷在那边回答说是村里卢幺公介绍的他的一个朋友,说是专门跑C市和D市的,说的神乎其呼,什么云南四川北京上海都去过。
杨晨夕这样一听,觉得还是有点放心了。
虽然自己好了,但是她还是没有拒绝两个老人过来看自己的心意,既然都来了,那她就好好带他们在C市和D市好好逛逛吧,两个老人操劳了一辈子,当了一辈子农名,却连省都没出过,姥婆更是连失去都没有出过,就一辈子在家里养猪,砍柴,做庄稼。
杨晨夕跟姥爷说了再见后刚把手机放下来正想躺下来继续休息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显示的还是北京那边的区域。
她心不在焉的接通:“喂?”
对方却非常急切的说了一句:“杨小姐你好啊,哎呀谢天谢地你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杨晨夕这才从床上又坐立了起来,精神一下子振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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