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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放在几下的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握了起来。
青夏叹了口气,世间最无情处就是帝王之家。
权利巅峰的背后,就是浓浓的血泪和累累的白骨,想要站在顶峰,就需要有高绝的勇气和浓烈的狠辣。
楚离,你还没准备好吗?想要得到荣华与权利,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青夏站起身来,招来侍女,穿上华丽的宫装,披上大裘,走出寝宫,对着荣元说道:“摆驾。”
“娘娘,要去哪啊?”
“东宫大殿。”
夜里的风果然有些冰冷,行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青夏终于见到了这个如今南楚国中最为华贵的女人。
想起坐在兰亭大殿上满面萧索的楚离,一丝冷然就升上了青夏的心头。
这位,就是楚离的亲生母亲,就是当年主动将自己儿子送到齐国为质的贤淑国母,就是昨夜阴谋推翻自己儿子权位的乱臣贼子。
后宫是否是杀人的地方,为何会孕育出这样的女人?青夏身后跟随着大批的亲卫侍从,坐在黄金铸成的鸾凤车驾上,看向这个屡次将黑手伸向自己儿子的狠辣女人,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你现在跪在这,还想做什么呢?”
青夏的声音冷冷的,在风中有一种萧索的味道。
萧贵妃似乎已经跪的有些麻木,年近四十岁的女人,肌肤白皙,眉眼如画,看起来宛若三十岁的妖娆一般,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空气中有一种破碎的美,好似蝶翼一般,在风中张扬飞舞,她缓缓抬起苍白纤细的脸孔,泛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对着青夏冷然开口:“他在哪里?叫他来见我。”
“他是谁?”
“楚离。”
“楚离是谁?”
“当今太子。”
“呵……”
青夏不由得冷笑一声,声音清淡,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若他只是当今太子,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跪在这里,你口口声声要见楚离,却没有扪心自问一句,可有脸面再去见他?”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萧贵妃脸色苍白,高高的扬起脖颈,冷然说道。
青夏安坐在銮驾之上,看向这个跪在寒风中的女人,一颗心突然变得冰冷,她单手托着下巴,缓缓说道:“想不到当年朱姬为了奸情,不惜谋害自己亲生儿子的剧情今日又再重演。
萧贵妃,今日既然我能走到这来,就有和你谈话的资格,楚离不愿见你,你还不明白吗?”
“他凭什么不愿见我!”
萧贵妃大怒站起,一身白色狐裘站在长风之中,乌发横飞,满面愤恨,恨声说道:“若是没有我哪有他的今天,我是他的母亲!
他这个不孝之子,阴谋窜政,狡诈无耻,罪不容赦……”
“住嘴!”
青夏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厉喝一声,寒声说道:“时至今时今日,你还有脸站在这东宫城门之外,放言说你是他的母亲?”
青夏一步一步的走下銮驾,双眼寒冷的看向萧贵妃,沉声说道:“当年你为了一己之私,狠心把年幼的他送到齐国为质时,你可意识到你是他的母亲?当他九死一生从齐国归来,你又让他代替你的小儿子上战场时,你可意识到你是他的母亲?当你阴谋篡位,和情人密谋推翻自己亲生儿子用鲜血换来的江山之时,你可意识到你是他的母亲?你一直在利用他欺骗他甚至妄图杀害他,你却还有脸站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你是他的母亲?你生儿而不养,愧为人母!
阴谋乱国,愧对天下!
对丈夫不忠,愧为人妻!
如今,你阴谋败露,奸夫被擒,你竟然还这般嚣张跋扈的站在这里,仗着那么一点可笑的血缘关系,妄图要求你的儿子遵从伦常孝道,放出你的情人。
像你这般无耻无信无心的女人,怎配在这里口口声声的说,他是你的儿子!”
萧贵妃面容霎时变得雪白,她愣愣的看着青夏,嘴唇颤抖,突然崩溃般的大叫道:“你这个贱人!
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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