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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问,我不同意,你看看付家那大嫂,一眼看过去就不是好东西,之前你们结婚,她那个大嫂从我们这里弄走多少东西?你们俩分了,她那个大嫂还来要什么嫁妆,我呸,她们家有什么嫁妆。”
言母越说越气,吐了口水直接踩了一脚,“还有她那个大哥,窝囊废一个,当初要不是之前就定了亲,我会让你娶她吗?”
言柏舟不爱听这话,但是因为是自己的母亲,他也不能言语太过分。
“妈,娶付瑶这事儿是我决定的,您说什么都没用。”
言柏舟说着,直接转身离开。
“哎吆,我这是白白的生了这么个儿子,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妖精,到处勾引男人还不放过我儿子……”
言母在地上撒泼大叫,可惜言柏舟已经出去。
言父看了妻子一眼,转身跟了出去。
夜里的农村里没有什么人,爷俩并排走着,言父的旱烟抽了一口又一口,一直将言柏舟送到了庄头才停下了脚步。
“柏舟,你和爸说实话,你当初是怎么想的?”
言父磕了磕烟袋,在庄头柳树下的石头上坐下。
言柏舟跟着言父在另外一块石头上坐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到现在他都没有完全想明白。
“付瑶的事情,是咱们家作孽了,说白了,是你作孽了。”
言父从烟袋里面加了烟草在烟壶里面,然后用力的抽了一口。
言柏舟双手交握,好似不安又好似找不到一个平衡点的一直摩擦着双手。
“当初人家姑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一句话都不说被赶出去,结果你也没回来说句话,付瑶那姑娘老实听话,嫁进来之后对我和你妈也是尽心尽力的,我现在说这些都觉得自己这张老脸发疼你知道吗?”
“是我对不起她。”
言柏舟垂了眼眸,因为指腹下用力,手背之上泛出了道道白痕。
“你妈总是说她有点憨,身上总是少了点什么,但是人善良啊。
可现如今这付瑶,多了那股子伶俐劲儿,人倒是也薄情了一些。”
言柏舟抬头看向了父亲,“您也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何止不一样,倒感觉是,之前的付瑶七魂六魄不是那么全乎儿,如今全乎儿了,人就精明了。”
言柏舟猛然收紧了自己的手,就连呼吸都跟着沉重了几分。
对付瑶,他全部的记忆都是她的笑脸,她永远都不知道记恨的性格,永远都是那个觉得所有人都是好人的小丫头片子。
可如今,更灵动了,可是,薄情了。
“你要真想娶人家啊,这次就认真的,别再委屈了人家。”
言父说着,起身在言柏舟肩头拍了拍,“你妈那边啊,在想想办法吧。”
言柏舟起身看着父亲背着双手微微弓着身子回了庄子里,曾几何时,父亲也老了,不再是那个可以背着他去务农的高大威猛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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