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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吗?”
“在!”
花姨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我绕过影壁,走到院子里,地上的骨灰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陶瓷碎片也不见了。
“花姨,发叔呢?”
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他没在家吗?”
“在的,在的。”
花姨擦了擦眼角,扯出一抹笑来,“鱼丫头,你这,我还正想去找你。”
我轻叹一声,道:“抱歉花姨,如果我回来早一些……”
“不关你的事。”
花姨红着眼摆手,四十多岁的脸上布满了沧桑。
“大海叫你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我们,我们也是才知道。”
花姨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刚开始大家只说有车掉下去了。
后来,后来是有人拍照,说那个车像瑶瑶的……”
她说着就哭了起来,呜咽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风一吹,像极了我在岸边听到的那个声音!
“花姨!”
我连忙打断了她的哭诉,道:“我可以先看看姜瑶吗?”
“哦哦,你看我,都忘了。”
花姨擦干眼泪,“瑶瑶,被送到殡仪馆去了。
特处所那边检查了一次,说就是普通溺水。”
说着她又要哭,我头疼的握住她的手,轻声念着清心咒。
慢慢的,花姨的心绪才稳定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装作无意的看了眼左边,“花姨,你家左边的那个铜锁,好像一直都没打开过。”
“那,我也不清楚。”
花姨避开视线,对我说:“鱼丫头,我们跟着要去殡仪馆,你跟我们一起吧?你,你也是丫头,给瑶瑶换身衣服,好不好?”
“还有墓,墓地,也得你帮忙看看。
我的瑶瑶呜呜呜——”
耳膜又一次阵痛起来,我咬牙忍了忍,道:“花姨,我想见见发叔。”
“他……”
“是鱼丫头来了吗?”
陈发沙哑的声音响起,花姨的哭声戛然而止,我也抬头看去。
身形瘦削的陈发从屋子里出来,他头发花白,脸色沧桑,高高凸起的颧骨像极了骷髅。
我脑海里又闪过那个在陈驰身上和姜瑶车上发现的骷髅头,竟与陈发的脸高度相似!
“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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