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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柯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白柳以一种眼花缭乱的速度在他面前飞快地轮换着纸杯,一时之间只能看到残影,而那个写着A+的纸杯因为残影,好像三个纸杯都同时出现了这个A+的标记,白柳微笑着抬眼:“靠移速。”
“至于你说的外表的问题,这里的病人是病得越重越纤长,而对于我们玩家来讲,【病得越重】有两个指标来衡量。”
白柳抬眸直视木柯,“这两个指标一个是生命值,一个是精神值,从客观逻辑上来讲,我们只需要把生命值和精神值下调到和这个怪物差不多就行了。”
“生命值的下调很简单,而精神值的下降,利用这个病人怪物就行了。”
木柯抿着嘴,他脸上很明显能看到对这个计划的反对,很快他又不赞同地开口了:“苗飞齿和苗高僵是两个老玩家,这种简单的把戏很难骗得到他们,而且就算不是老玩家的我,橘子纸杯这种游戏我也可以靠记忆里很轻易地认出那个纸杯是正确的,但我们如果下调生命值和精神值到这个病重这个点,如果对方一旦识破……”
“你会死的,白柳。”
木柯看着白柳的眼神甚至带上了一点乞求,“你真的会死的。”
“木柯,这个计划的重点不是我的死活,我只是我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值。”
白柳用一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语气对木柯说,“这个计划的重点是让你能安全在icu里待一整个晚上找出续命良方。”
“你手里拥有【续命良方】筹码之后,你主身份线的任务就完成了,而副身份线的任务,也就是儿童那边的任务小白六是目前完成得最快的,你只要用钱就能吊着他帮你做事,他会配合你的,这样你可以抢跑去通关,如果我死了,你就带着我的另外百分之五十生命值通关,明白吗?”
木柯泫然欲泣,疯狂摇头:“我做不到!
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我们就一起死吧,木柯。”
白柳很浅淡地直视木柯,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很无所谓的笑意。
白柳并没有在威胁木柯,他只是在很平静地叙说一个事实,如果木柯做不到,他们很有可能会一起死在这个地方。
木柯被白柳笑得打了一个冷战,他低着头紧咬下唇就像是在自我斗争般没有说话,隔了很久他才抬起蓄满眼泪的眼睛看着白柳:“我,我会尽力的试试的……”
白柳放缓了语气,他拍拍木柯肩膀:“但我死了这的确是最差的一种情况,所以我们要防止它发生,简单的橘子纸杯游戏在老玩家面前的确很容易露馅,我发小那种人玩过十几次就已经可以百分百猜中了,因此我们准备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橘子纸杯游戏给他们。”
木柯泪眼朦胧地看着白柳:“不是简单的橘子纸杯游戏?”
白柳:“对,双重纸杯的橘子游戏,就和这个游戏的双重身份线一样。”
“并且我们准备好第一轮橘子纸杯游戏的答案给他们。”
白柳又拿了六个新的,一模一样的纸杯放在了桌面上。
他低着头随手从抽屉里拿了一只记号笔,在一个纸杯上写上【白柳】,又在一个纸杯上写上【木柯】,然后面色平静地把写了【白柳】的纸杯盖在了写了【木柯】的纸杯上。
白柳把一个纸杯写上【木柯】,盖在了写了【怪物】的纸杯上。
最终白柳把一个写了【怪物】的纸杯,盖在了写了【白柳】的纸杯上。
木柯迷茫地看着白柳的操作。
“这是第一轮橘子游戏的答案。”
白柳指着纸杯上的字,一一对应给木柯讲解,“这三个纸杯分别是白柳,木柯,怪物,对吧?然后他们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他们会怀疑我的身份,所以我们准备好了第二轮答案。”
白柳把之前写的纸杯提了起来,露出了下面的一层纸杯:“这是他们看到的第二层答案,然后——”
白柳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地开始飞快环轮换起了纸杯,然后停下来扬了扬下巴,微笑着问木柯,“现在猜猜代表我的橘子在什么地方?”
木柯对自己的记忆深信不疑,他把手放在了写了【木柯】的纸杯上:“是这个。”
“猜错了。”
白柳勾起嘴角,他
打开三个纸杯,“橘子在【怪物】的纸杯下。”
“怎么会?!”
木柯很惊讶,“我明明看到你把橘子放在了第二层写了【木柯】的纸杯下面。”
“人果然是会被所得到即时信息欺骗的动物,你没有记错,但是我作弊了。”
白柳垂下眼帘,他笑得意味不明,手上缓缓打开【白柳】那个纸杯,在木柯惊愕的目光里,白柳小指和食指夹住纸杯的边缘轻轻一扯,他把两个纸杯分成了三个。
白柳掀开眼皮,懒懒地笑了起来:“一个粗糙的手上小把戏罢了,你其实记住了也猜对了,但我出千了——我在属于【白柳】这个身份纸杯上,放了三个纸杯,你看到的只是第二个纸杯,但其实这个杯子上有三个纸杯,所以我作为【橘子】而言,其实是藏在第三个纸杯身份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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