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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开了。
店里没什么变化,他打开了灯,坐到了一楼的一个油漆桶上。
他打算从一楼开始往上,把那天他们商量过的细节再过一遍,画个草图感受一下。
这种日子里,要不给自己找点儿事干想扛过去有点儿太难了。
虽然他给自己准备了一兜子烟花,但现在却完全不想多看它们一眼。
手机又响了一声。
他叹了口气,没到12点呢,一个个怎么就这么积极。
这回是小杨教练。
发了一通新年快乐的模板祝福,后面又跟着一条。
-程哥你最近有点偷懒啊,都多久没来练习了?年后得加紧了
程恪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晃悠了好半天,最后回了一个字。
-好
他很少跟人这么发消息,以前那帮朋友过年也不会发这么一堆新年快乐的,他面对这类的消息一般都是选择忽略,现在倒是想要回复,只是也不知道能回复什么。
累得慌。
他准备退出的时候又犹豫了一下,点进了朋友圈。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总护法九九八十条刷屏新年轻贺图,店里的广告连过年期间都没有休息。
程恪非常认真地往下慢慢翻着总护法这段时间的每一条消息,耗时惊人,眼花缭乱。
然后他有些不安地发现,总护法最后一次以江予夺全球后援会的面目出现,是十天之前了。
文字内容就两个字,聚会。
带了几张照片。
在他们平时总呆着的那个街心小花园的花坛边儿上。
江予夺和他的小兄弟们。
程恪点开照片,手指扒拉着放大,想要看清叼着烟的江予夺的脸。
可是只放大了一次,照片就无法再放大了。
“操!”
程恪非常无语。
总护法这照片仿佛是他妈用座机拍的,像素低得令人发指,手还哆嗦,每张照片放大了都是糊的。
他只能无奈地盯着没放大的照片看。
江予夺还是老样子,在一帮人里一眼就能看到的独特气质。
叼着烟,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儿,脸上带着不耐烦的漠然。
江予夺去哪儿了?
没跟陈庆在一块儿了?
按陈庆的习惯,只要江予夺在他旁边,他就一定会发照片,但现在连贯十天都没有提到过江予夺……
程恪退出去,点进了江予夺的相册。
空空如也。
就连那张小寸露点图都看不到了。
程恪瞪着手机愣了很长时间,轻轻叹了口气。
从晚上六点开始,四周的鞭炮声就已经疯狂得如同爆炸。
这会儿是十点多,稍微安静了一些,像是在等着11点半之后的爆发。
江予夺拎着喵,把它放在了桥栏杆的一个石墩子上,然后把它脑袋上的一个虎头帽扯了起来,凑过去喊:“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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