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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不合适要我说的算,而不是你。”
岳凌峰的魁梧遮挡她大半,“今日的事,多谢表妹。”
叶轻悠默道:“举手之劳,换成谁我都会帮忙的。”
但若提前知道是岳氏的侄子,她怕会戴了帷帽再出现,可不想这样被认出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长辈们那边也不再僵硬,乐乐呵呵的一日过去了。
跟随岳氏把客人送走,叶轻悠只想马上回院中歇歇。
“你等等!”
岳氏一口就把她喊住,“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偷偷跑出去了?”
“就是身体不适……夫人若没事情,我回小院里去喝药了?”
叶轻悠继续装傻。
“甭以为我看不穿你的小伎俩,是不是听人说了嘴,知道我有意把你许给凌峰了?你若能嫁他,那是天大的好事,你别不识抬举,好歹也是一个五品的指挥佥事,比那尹文钊可强多了!”
岳氏恨不能把侄儿夸成一朵花!
“表哥是很好,我配不上,夫人还是别把他给耽搁了,我这一个庶女出身的人,哪懂得教他的一儿一女?您这不是故意坑亲人呢么。”
叶轻悠不惜自黑,也要把这件事搅黄。
“嘿……”
岳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噎住不知如何还嘴了?
“甭说这些有的没的,若是瞧得上你,你就准备好去做填房,若是看不上你,就再找人家。”
叶明远背着手,蹙紧眉,他很久没有认真观察过女儿,怎么越长越像龚三娘?让他每每看见时都莫名心虚了。
“父亲若是不愿我在家,给母亲移坟之后,我可以找个偏僻的小院隐姓埋名,不给叶家添一点儿麻烦。”
叶轻悠虽猜中父亲的心思,但听这话也甚是心寒。
“你母亲移坟的事再说!”
叶明远又要反悔。
叶轻悠攥了攥拳,“父亲之前是答应过的,就这么出尔反尔?”
“他是我的妾室,是叶家的人,哪怕死了也是我说的算。”
叶明远突然怒气冲天。
岳氏也吓一大跳,怎么刚刚还挺好,突然一下子发火了?
其实她不知道,刚刚岳宪与其低声私语,说了几句他应该入仕围观,怎能无所事事?叶明远被撕了脸,火气这时候就压不住了。
岳氏莫名其妙,但也乐意老爷给叶轻悠施压,“想给凌峰做填房的人家可不少,也是我长嫂乐意亲上加亲,才答应过来看看你,你就回去等消息吧,别这会儿就自作多情,或许凌峰只是拿你当个妹妹,圆了今日的尴尬体面,根本就没瞧上你。”
叶轻悠一个字都不想再说,连个礼都没再拜,转了身子就回小院了。
岳氏指着她的背影骂,“你瞅瞅,不过是被洛宁王瞧上了熏帕子的手艺,就快狂到了天上去!”
“行了,你那侄儿的腿伤不见得痊愈,没准就落个残疾,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叶明远狭隘的回了一句,背着手就去找孙姨娘。
岳氏气得咬牙切齿,到底把新买的白瓷雕云的茶碗给砸了!
“若不是他没本事,我至于在这儿忙里忙外的操碎了心?这辈子嫁了伯府真是倒霉透顶了!”
“夫人您消消气,关键是要促成这件事。”
郝妈妈吩咐丫鬟把瓷片收了,扶着岳氏坐下,“老奴看那郎君很中意咱们小娘子,不如您再问问?郎君的身子其实不算事,但也先别和老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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