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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悠轻轻地吐出了这个字。
而她这个字一说,老亲王手中的笔一顿。
但仅仅是顿了一下,最后又继续悬空描着那幅画。
叶轻悠也继续说下去道,“大梁表面上是官盐贩卖,禁止私盐行商。
但只要战事一起,船只盐场都会第一时间封闭,而我们洛宁王府却有更好的渠道晒盐洗盐,而且那盐井之地不止能供给大梁,甚至能供给燕国、洛国和所有小国,只要能通商之地,全部能到。”
“我可以与潘思升合作,只赚第一手银子,其余之事全部交给他。”
叶轻悠直接抛出了最大诱惑。
老亲王终于慢慢地抬头,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
他没开口,只是目光上下不断地打量。
叶轻悠也没有躲闪,就这么直直的回望过去,“我已经给出了最大诚意,并无虚与委蛇的废话连篇。”
“而且我还有一个猜测,陛下会安然无事。
他不过是想看一处滑稽荒唐的大戏,看着他希望死掉的这群人,谁先把谁给杀了。”
“!
!
!”
老亲王急得不停咳嗽。
忠公公连忙进来帮着倒了水,灌了三杯才把气压下。
“大胆,实在大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居然是从你一个小妇人的口中说出的?”
“到底是何人教唆,你还是道上名来。”
叶轻悠身姿挺直,“没有旁人教唆,就是我个人的猜想,而且冒昧的说一句,难道您没有这等考量?”
她嘴角微微上扬,貌似尊敬乖巧,“其实您也是在给潘家留一个后手,否则您不会让潘思升把我给救回来,更不会亲自到皇室宗祠来坐镇了。”
老亲王冷哼一声,“牙尖嘴利。”
“可是说对了,不是么?”
叶轻悠因为急迫也有丝咄咄逼人,“我只期望能保住自己和孩子,也期望您能帮我找到宴哥儿。”
“无论未来如何,药、粮、盐这三件事,我都会与潘思升联手合作,但也只能是潘思升。”
叶轻悠的语气十分平静,也更是客观,“潘家除了他之外,没人能驾驭得了草莽工农,何况,其他人我也根本不信任,因为那些人的眼睛只在大梁皇室这犄角旮旯,实在浅薄。”
“能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也没盼着您马上就给个答复,轻悠也不再打扰,这就回去等候您的消息了。”
叶轻悠急匆匆的来,又口若悬河,她此时额头和后背已经冒出了一层汗。
给老亲王行了一个礼,叶轻悠便缓缓退下。
常嬷嬷在门口候着,连忙过去把她给扶住,离开此地。
而叶轻悠的声音消失,老亲王的神色也才第一次凝住,甚至多了一丝欣赏,“行了,看够了吧,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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