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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胜了,功劳他最大,指挥有方。
打输了,部队是代郡的,责任由鲜于银负,何乐而不为。
“郑军候认为河水何时可以退下?”
鲜于银讲话和他的外表一样,文质彬彬,不急不慢。
郑信看看天空,笑道:“快了。
我们坚守在这里,彻底断去了拓跋韬的归路,看他还有什么办法逃跑?”
鲜于银点点头,赞道:“李大人计划周全,心思慎密,此计的确是高。
能够从容包围,歼灭五千多鲜卑人,十几年以来,这还是头一次。
我能有幸参加,非常高兴。”
郑信笑起来,“汉军这几年给他们打惨了。
这次也叫他们尝尝我们大汉铁骑的厉害。”
第三天,拓跋韬的部队开始缺粮。
士兵们非常惊慌,一个个情绪失控,到处都是叫声,争吵声,更有甚者,一言不和,挥刀相向。
桑乾河的水位降得非常缓慢。
拓跋貉和几个军官急匆匆走进拓跋韬的大帐,要求向西突围,逃一个是一个。
“谁能逃掉?”
拓跋韬冷笑道。
“突围就是全军覆没,一点可能都没有。”
“那怎么办。
现在士兵的情绪正在逐渐失控,再不想办法,同样也是全军覆没。”
拓跋貉激动地说道。
“水位下降的速度非常慢,这两天即使降下来,也达不到人马涉水渡河的深度。”
一个千夫长说道。
“汉军的骑兵就在对岸。
如果我们强行渡河,会被敌人的长箭全部射死在河里。
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安全到达对岸。”
另外一个千夫长沮丧地说道,“如今东西两面都是死路。
早知我们要陷在这样的绝境里,还不如当初直接往西到代郡,或许那个方向才是生路。”
拓跋韬摇头苦笑,“豹子的部队是从潘县方向追来,这说明他们当初就埋伏在潘县上游一带。
如果他们在潘县上游阻击我们,或者干脆把南岸的堤坝挖了,我们不是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拓跋貉突然惊叫起来:“豪帅,你说沙口的堤坝会不会是他们故意挖断的。”
大帐内一时哑雀无声。
如果真是这样,这场惨败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
这时,一个百夫长在帐外大声叫道:“禀告豪帅,汉军从阵外射来木牍。”
拓跋韬看到木牍上的符号,顿时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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